靠。
礙於這是雲長歌他麻麻,步天音只能在心裡爆了個粗口,她幾乎都可以想得到是因為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雲長歌跟他麻麻起衝突,十有八九是因為她,然後再十有八九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步天音失神的時候,雲長歌已經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她這一刀刺得並不深,只是流了好多血,看來她對自己還沒有那麼狠。雲長歌勾了勾唇,給她擦藥的手指就有些不老實。
結果被步天音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掉,她近乎粗暴的給他也包紮了起來。與她的相比較,他傷得就重了些。
雲長歌他那個娘,真的讓她無語了,對自己的兒子下手能這麼狠。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看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雖然這是在東壤王宮,兩個人都還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此情此景竟是甜蜜的。
就在殿裡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雲長歌的面色陡然一變,步天音還未感覺到什麼,只聽到砰一聲巨響,和玉殿主寢殿的水晶殿門被人從外面劈開,白公子一臉陰冷的站在門口。
步天音的餘光已經看不到雲長歌了,他比她反應要快,應該是感受到白公子出現的一剎那便隱藏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藏在了哪裡,眼見著白公子向她走來,她突然心生一計,厲聲喝道,“你還來做什麼?!”
山河賦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有張良計(8)
嬌聲一喝,白公子生生停在了原地。
步天音捂著胸口,漫不經心的把衣服的領口緊了緊,凌厲道,“師父,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是不是知道王懲罰了我,來看看我有沒有死?”
每次她叫他師父的時候,白公子眼裡都會出現一種陌生的情愫。
他身上那種莫名會悲傷的感覺就愈加濃烈。
像是……變了一個人。
步天音的幾句話,堵得他竟然無法前行半步。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為何要用靈力鎖住門窗?”
“我覺得她們煩。”步天音懶洋洋一聲冷笑,唇邊,是涼涼的弧度,“我說綰姬陷害我,師父信不信?反正王是不信,伺候我的人也都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我覺得她們煩,難道還應該讓她們在我眼前晃悠?”
白公子是何許人也?他早在踏進殿內的一刻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道。
他目光如流水,劃在步天音的胸前,眼裡沒有絲毫的情緒,“他傷得你?”
“怎麼,師父要給我報仇?”步天音慢慢站起來,她這一下其實傷得並不重,但是流了好多血,連北野望都被她瞞了過去。她走起路來有些蹣跚,搖搖欲墜。白公子瞳孔猛地一縮,他想起了他那個徒弟跳崖的一瞬間。
也是她這般,明明已經生無可戀,可臉上還帶著莫名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心裡。
步天音還沒有走到白公子面前,他突然轉身離開了,周身的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分,他轉身的一剎那,步天音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殺氣。
這個人,奇奇怪怪,偶爾小孩心性,偶爾像個殺人狂魔。
殺你沒商量啊。
白公子一走,便有幾個宮女試圖擠進來,被步天音嚴詞喝了出去,她關上這差點被劈爛了的門,放下殿內一層又一層的簾幔,粉色的簾幔垂落到地上,與透明的水晶交纏在了一起,十分漂亮。
等回到裡間的時候,雲長歌已經側臥到了榻上,他似乎真的很疲憊,一張清俊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步天音拿出小毯子給他蓋上,他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輕輕一扯把她抱在了懷裡。步天音好笑道,“雲爺,天還亮著呢。”
“馬上就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