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廢人,你何苦為了他忤逆我?”
步天音口中流出猩紅的血液,花清越臉沉得難看,一如外面風雪交加的天氣。
他忽然鬆開步天音,攬住她的腰拽到自己面前,當著雲長歌的面,狠狠吻了下去。
直到滿口的血腥味道。
直到步天音落下了不甘和屈辱的淚水。
她的手橫亙在二人之間,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
腦子卻在一點一點清醒。
良久,花清越放開她,她的身子彷彿斷了線的紙鳶一般,跌落在地上。
雲長歌的腳下動了一步,似乎想過去,但隨即便捂住胸口,驀地吐出一口血。
花清越好整以暇的攔在二人之間,臉上洋洋得意又孤傲自豪的表情像是一位畫家在欣賞自己的得意創世之作。
忽然,看似不堪一擊的雲長歌手腕一沉,手臂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向襲向花清越,花清越側身避開,一掌還未擊出,便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他旋身在不遠處站定,那邊的雲長歌已然抱起了步天音。
花清越陰冷著臉看著二人,伸手在臉上輕輕摸了一把。
沾了一手的血。
他的左邊,被劃開了一道一指長的傷口,汩汩冒著血。
花清越定定看著雲長歌,道:“你沒了靈力和內力,卻也能在我的手下躲過一招。只是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嗯,長歌?”
“長歌,我真的很懷念以前在太子府與你烹茶煮酒的日子。你總是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我怎麼也猜不透你心中所想。”
雲長歌兩手托起步天音的身子,解開身上的長袍裹緊了她的身體,她卻紅著眼眶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雲長歌啊,你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
她雖然未開口,雲長歌卻已然明白她要問什麼,不管他們身處何地,面對多麼大的危險,他都仍然笑道:“太子殿下給我下了戰書,我不能失信於人。”
他伸手,一點一點擦去她唇邊的血跡,溫柔道:“小步,幾日不見,你怎麼又把自己搞的這般狼狽?”
“我還在家等著你回來呢。你倒好,答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的笑終於變回兩個人初見那次的親切和溫柔。
步天音忍不住趴在他懷裡輕輕哭出了聲音。
她不想連累他,她從來都不想的。可是弟弟死了,四叔死了,南織也死了……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她只是異世一縷孤魂,可是天風真心當她是姐姐,四叔待她又痴心一片,還有南織……這叫她如何不憤怒?
就算明知道花清越挖好坑在這裡等她來跳,她也會毅然決然的過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花清越料到她必會來,居然也使用詭計騙來的雲長歌。他到底用了怎樣的藉口,讓雲長歌不顧一切的就來了?
然而她已無暇去想,她只想和雲長歌儘快離開此地。
然後再也不要分開。
雲長歌比步天音明白,此刻他們二人與花清越的差距懸殊,他只需要走過來,便能輕而易舉的將小步從他懷裡搶走。
花清越卻並沒有這般溫柔,他的手上彷彿聚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這大殿之內,沒有生命能夠逃脫他。
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步天音從雲長歌懷中奪回,花清越抱著她落到幾丈開外的地方,忽然抬手,示意外面的弓箭手。
步天音連呼吸幾乎都停頓了,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分去挾持花清越的力氣都沒有,然而此時,她又能盼著誰來救他們呢?
這皇宮守衛森嚴,花清越又是做好了十二分的佈置。普通人進不來,而有能力的人,若是要救,為何不早來?小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