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北堂墨一事,我只不過是挑個時間將實情告訴你,早告訴晚告訴都一樣,我又沒有說讓你對付太子?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大可以左耳進右耳出當作沒聽到,以後繼續過你的安穩日子。如果你覺得在帝都待著不舒服,我也可以讓你和小嬋遠走高飛。我會給你們一筆錢,做個小本生意,以後的日子也不會不好過。”
步天音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留下北堂墨一襲單薄在原地發呆,步天音的聲音從外面飄渺的傳進來,帶著隱隱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夫切勿耽誤了。
妹夫……
北堂翎的瞳孔縮了縮,臉上一派怔然。方才步天音的一席話說的可謂是一點漏洞也沒有,既沒有明說太子是他的敵人,卻又實打實的讓他明白了這一點。她也不強求,如果他不願意對付太子,她還會給他和小嬋另外一條路。
這個步天音……這樣的步天音……
北堂翎帶著慍意的唇角漸漸淡出一絲自嘲,步天音已經將話說到了這樣的地步,當真是為難死他了。
輕輕嘆出一口氣,北堂翎想著步小蟬還在洞房等他,終於挪著沉重的步子向她走了過去。
回到瞭望天樓,雲長歌正倚在步天音房間的軟榻上看什麼,步天音進去後將門掩上,看他這副大少爺的姿態,忍不住怪道:“你怎麼也不知道迴避著點,雖然我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但是萬一被三叔看到了,豈不是又要費一番口舌去解釋?”
二叔一家有賊心賊膽卻沒有腦子,不足為患,重點是她那個年輕又對她和天風很好的三叔三嬸。三叔從來沒有做過對步家不好的事情,也從來不多貪一分銀子,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雲長歌聞言淡淡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解釋做什麼?不如直接殺掉。”
步天音聽後身子顫了顫,打了個哆嗦。
雲長歌說起殺人時的姿態依然還是這般清明如月,可她聽得無端的背後一寒。
她的目光落到他那雙潔白如玉的手上,這樣好看的一雙手用來殺人,委實是可惜了一些。
雲長歌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嗜血的人啊,大多時候他還都是溫柔無害的,可是他說不如直接殺掉,就像在說一會兒吃什麼一樣淡然。
很快,步天音便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她在這廝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多麼?要知道他長得有多麼無害,心裡就有多麼暗黑。
步天音抿了抿唇,看向他指間的字條,問道:“四叔來信?”
雲長歌點頭。“北堂墨詭計多端,你四叔損失了五百人,不過不足為俱,他已派人混進寨中,不日便可將其拿下。”
步天音纖秀的眉頭輕輕蹙了下,問道:“如果換作是你帶兵去,你會怎麼做?”
雲長歌趁她不注意,一把扯住她的衣帶將她也拉到了榻上,步天音一半身子懸空,不得不抱緊雲長歌才沒有掉下去,她低低驚呼一聲,身子幾乎是半趴在了雲長歌身上,她有些惱,用力捏了他的腰。
雲長歌忍痛輕笑道:“我管你一個還不行,難道還要管你一家老小麼?”
步天音哼了哼,沒錯,她這麼問就是想套出他的話,他的決策比所有人的都管用,他把辦法說出來她去信給四叔,必定會助他事半功倍。
被戳穿了想法,步天音也就不再旁敲側擊,乾脆理直氣壯直接問他道:“你倒是想只管我一個人,可我沾親帶故的卻要管一堆。你若不管的話我便自己管,你若管了,小女子自是會給你好處。”
“哦,好處?”雲長歌突然扶她坐了起來,等反應過來時,他雲長歌已然湊上去吻她,深情款款的讓人心神盪漾。
雲長歌的吻溫柔如水,像他的一襲白衣,縹緲驚鴻;像山間的明月,譴卷交纏;像林間的清泉,叮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