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金玉腰帶給沈思安繫好後,沈思安忽然回頭看向帳中的葉清音,葉清音露出一絲嫵媚妖嬈的笑,只是這笑還未露完,沈思安便一掌擊碎了紅木圓桌。
白瓷的茶壺和茶杯碎了一地。
嚇得旁邊侍候的侍女紛紛跪到了地上,不知是哪裡做錯了惹他不快。
沈思安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帳內的葉清音忽然坐了起來,臉上因慍怒而浮現出一絲紅色,眼底,寫滿了嫉妒。
沈思安什麼意思。
睡了她就讓他覺得這麼噁心麼。
那麼,當初是誰把她像天仙一樣供奉?
是誰說天下這麼多女人,他只得她一個便是最好。
是誰說只有她才有資格生下他們的孩子。
他當初那麼苦苦的追求她,都不惜卑微到了塵埃裡,等到頭來,她都給他生了孩子,他卻不要她了。
就是因為他發現很多年前他被關著時給他送吃的和繡帕的人是步天音,而不是她葉清音。
沈思安心裡愛著的,根本就是小時候照顧他的那個步天音。
葉清音唇角顫抖的抬了抬下巴,步天音奪走了她如今的一切殊榮,這本該屬於她的虛榮,本該屬於他的男人,本該琴瑟和鳴,歲月靜好的一切。
步天音!
葉清音在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不過放過她!
太子急召,沈思安本該是騎馬去的。
可是他偏偏坐了轎子。
誰都知道,就算馬車都比轎子的速度快,他這分明是故意的。
等他到了太子府,已經是日上三竿。
花清越一直站在院子裡等他,臉上並未表現出不耐,沈思安慢悠悠的進來,錦色進去彙報,花清越起身迎了他。像過去一樣,他們去學堂的時候,三個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要逃課一起逃課,每次抄作業都是賭篩子,誰輸了就要抄三人份的。誠然,花清越從來都是贏家,他從來沒有給他和韋歡抄過一份作業。
花清越穿過樹影婆娑的小徑,攬住沈思安的雙肩,像好哥們兒一樣拉他進了花廳,有侍女端了煮茶的器具上來,當著兩個人的面煮茶,不一會兒便傳出了清淡的茶香,侍女在茶盅裡放了青梅、玫瑰和枸杞等物,茶香更甚。
花清越看著煮茶的侍女,道:“這是南海的特產,叫什麼藍葉茶,跟這些個東西一起煮,十分好喝。”
沈思安客氣道:“多謝殿下美意。”
花清越自然注意到了他話裡若有似無的疏離之感,他對外招呼一小廝進來,詢問道:“歡歡怎的還不來?”
小廝道:“回殿下,剛剛韋安來報,韋大公子抱病在身,不宜出行。”
花清越道:“你下去吧。”
聽到韋歡不來了,沈思安的神情也是微微一變,韋歡最近極少出門,他好像好久沒有見到他了。難道,他也在躲太子殿下?
煮茶的侍女盈滿了兩杯茶分別奉與花清越和沈思安,花清越輕輕呷了一口,道:“韋歡一直病著,本宮倒是請不來他了。”
沈思安卻覺得韋歡這招不錯,裝病在家,想幹什麼幹什麼,還可以避開太子殿下,他下次不妨也效仿一下?只是兩個人都裝病,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腦子飛快的一轉,沈思安馬上便想出一計,他決定一會兒去“探望”一下韋歡,然後明日開始請病假,就說是跟他那裡招染的。
“思安,明日秋獵,你與我一起去吧?獵只狐狸,也好給父皇做件新的狐裘。”花清越突然開口。
沈思安端著茶杯並未喝一口,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抿唇道:“明日……怕是不可以。”
“哦,為何?”
“茵茵年紀尚幼,奶孃說這個時候正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