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何況雲公子還是那麼大的一個小白臉!
南織:……
第二天的時候,步天音照常起床,神色如常,洗漱的時候還和雪笙開了兩句玩笑,彷彿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過早飯,她便吩咐廚房做了幾道家常菜,燉了雪蛤湯去送到新月坊。馬車一路緩緩的行駛,午飯前便趕到了新月坊。
步名書正在和一個高瘦白淨的男子看工程圖紙,步天音走近看,才發現這人是公子扶景。
花清越的人,步天音看他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探究起來。
公子扶景也看到了步天音,收起圖紙,朝她勾唇盈盈一笑,道:“步小姐。”
雖然早已在信中聽張子羽提起過,可步名書真是頭一回見到步天音褪去胎記以後的臉,他眼中除了驚訝就是驚豔。步天音的這張臉,和當年的韓洛櫻簡直是一模一樣。
公子扶景是個十分有眼力見的人,他寒暄了兩句,便推脫有事要下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女。
他下去之前,深深的看了步天音兩眼,好像對她頗有興趣。
工地上四處塵土飛揚,摘星樓的地基很深很大,足有上千名工人在這裡忙碌,來來回回扛著粗大的木樁、在地上和水泥的,亂七八糟,來往的人都在這工地上呆了好久,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女人了,何況是步天音這種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少女。
他們的目光中閃過貪婪,卻不敢多看幾眼,步名書心下不悅,拉著步天音去了一邊休息用的工棚。
雪笙挎著食盒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草棚,飛羽正在裡面熬藥,見到雪笙來了很是高興,雪笙將食盒放下,飛羽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帶了什麼好吃的。天知道在這裡天天都吃些什麼,她的嘴巴都快失去味覺了。
棚裡除了飛羽外,還有幾個做飯洗衣幹雜活的婆子,雪笙忽然覺得飛羽很可憐,要她呆在這裡一定很無趣,無聊死了。
爐上溫著的砂鍋傳來濃濃的藥味兒,雪笙拱了拱鼻子,湊過去問道:“你在熬藥,誰病了?”
飛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我還能給誰熬藥?小姐讓我來不就是照顧老爺的?我也不知道老爺是什麼病,藥是他給我的,我就給熬了,還說要保密,不能讓小姐知道了擔心。”
雪笙擔憂道:“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小姐啊?”
飛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說雪笙啊,你裝女祭司的時候不是挺有模有樣的麼?你是不是研究陣法變傻了,怎麼這麼笨呀。老爺說不讓告訴小姐,我們暫且先不要說,如果過陣子他的病好了便好,若然再嚴重了,我們再和小姐說。我看老爺身體健朗得很,應該只是小毛病。”
“好!”雪笙終歸是有些小孩心性,眨眼間便把心裡的擔憂拋之腦後。飛羽一直惦記著食盒裡的菜,直到晌午用飯時間,步天音才和步名書進來,四個人一起吃了午飯。
從新月坊出來的時候,步天音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建了有三層樓高的摘星樓,心裡有些茫然。父親說,東皇是為了將他困在這裡,可這是為了什麼呢?
外面都知道步府裡說話最重的人是張子羽,她不信狡猾如東皇會不知道這個訊息。可是他不動四叔,總是關著爹是為了什麼?
上了馬車,步天音仔細想著東皇這麼做的緣故。很快,一個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著實讓步天音驚了一下的念頭冒上心頭,難道東皇是想挾制住爹,以此來掣肘四叔,或者,東皇想掣肘住的人其實是……整個步家?
東皇終於有所行動了麼。
步天音去新月坊探望步名書的訊息不脛而走,自此後東皇便下了一道旨意,說摘星樓工程事關重大,施工期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步天音聽後眉宇一沉,她幾乎可以猜得到,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