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出了這麼個辦法,要是韋貴妃知道了,不得跟他一樣氣個半死?
比起外面的情況,花清越更想知道里面燕綰的情況,他乾咳了一聲,燕陵會意,對門口跪著的侍女厲聲道:“進去看看她穿戴好了沒有,把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叫出來!”
花容月一聽他這麼說燕綰立馬就不樂意了,眼見著他就要衝撞燕國公,沈思安忙將他拉住。
院內的氣氛尷尬,僵硬,除了洋洋得意的花容月,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燕府外三里處。
兩個頭戴斗笠的人翻過高牆,登上了燕府門口的一間茶樓。
一路飛身上了房頂,一人摘下斗笠,竟然是步天音,她招呼身後的人,“小白師父,你快點,一會兒沒好戲看了。”
白輕水摘下斗笠,藉著金黃色的梧桐樹做遮蔽,隨她躲在了一處房簷上。
步天音掖著脖子看了一下,道:“這裡角度不太好。”
她四下環視了一週,指著對面燕府的一座亭臺,道:“我們去那上面。”
語落,她就要飛簷走壁,白輕水不動聲色的按住她,眼神卻是看著下方的人群,他的目光落到了花清越的身上,眸光一凝,壓低聲音道:“不要過去,去了那裡會被發現。下面有高手。”
步天音自然也見到了花清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他就是太子。”
“你們有怨?”白輕水慢聲問道。
“怨大了。”步天音冷笑一聲,撥開繁密的樹葉,這才得以看清楚下面的情形。早在訊息傳回去的時候她便央求著小白師父帶她出來看熱鬧,她軟磨硬泡,外加一張普通人說不過的嘴巴,白輕水真是被她磨得不行了,這才答應帶她出來。
白輕水看著下方情形,似乎好大一會兒才注意到那一抹緋紅色的欣長身影,他淡然的眸子動了動,沉吟道:“是沈思安。”
“是他。”步天音捏著鼻子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白輕水不明白她為何會做出捏鼻子的舉動,結果她下一刻便用手煽了煽臉前的空氣,臉上的表情甚是微妙,彷彿聞到了什麼難聞的惡臭味道,她嗤道:“穿得那麼騷包,果然當爹了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們有怨?”白輕水慢聲問道。
“怨大了。”步天音冷笑一聲,然後側眸看向白輕水,幽幽道:“師父,我怎麼覺得剛才那一幕有些眼熟?”
白輕水看了她一眼後,便將目光重新放到下面那些人裡,輕聲道:“嗯,剛才我就是這麼問的,你就是這麼答的。”
步天音:“……”
那間房門開了,燕綰卻沒有走出來,反倒是那個進去的丫頭又將房門關上,然後跪到了地上,猶豫著,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燕陵急了,如果花清越不在場,他會一腳踢過去,然而當著太子的面他還不敢造次,只怒道:“小姐怎麼沒有出來?!”
小丫頭嚇得身子趴到了地上,面上飛起一抹緋紅,支吾道:“小姐說,說她下不了床了……”
她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可是這場面和氛圍都太過沉寂,靜得哪怕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楚的聽到聲響。
燕綰下不來床,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因何故下不來床。
這個羞澀的原因,難怪這個小丫頭也難以啟齒了。
而讓燕綰下不來床的始作俑者仍然沾沾自喜,似乎在無言的叫囂著他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花容月已經由靠柱子不知幾時靠到了燕綰的房門上,偶爾會側頭看一眼裡面,氣得燕陵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生怕他會突然再衝進去一樣。
他這是報應啊,報應!
房頂上——
步天音和白輕水看到花清越將花容月帶走了,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