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雙騎再次靠近,鍾離昧爆喝一聲:“吶…給我落馬!”話音未落,雙臂一輪,長殳在身前一擺,大力朝著龍天羽坐下逐月戰馬的兩條前蹄斬去。
‘出手搶先機,騎將斬馬蹄。’所有武將臨場過招時都會想到這條對敵策略,鍾離昧揮長殳斬下,勢如雷霆,風聲呼嘯。
龍天羽月光變冷,挺劍一挑及時攔住月耳長殳,跟著長劍一旋,拖住殳身長柄卸去餘勁,逐月後腿一挑,馬身隨即調轉過來。
鍾離昧只覺長殳渾不著力,急忙抽回,無奈龍天羽已轉到他右後方,一時不能正面出招,揮殳向右側橫掃過去。
龍天羽寶劍在手,隨心所欲,身劍協調又擋住一戟後,冷笑道:“已讓了你三個回合,現在輪到我了。”
長劍一振,光華耀眼,在陽光下光幕猶似水銀瀉地,雙手揮劍劈向鍾離昧的後脊樑骨劍鋒無鑄,銳不可當,透骨的涼氣席捲過來。
鍾離昧察覺一股森寒涼氣襲來,暗叫不妙,身子迅速前傾,一邊催馬,百忙之中挺殳一刺,竟要與龍天羽來個兩敗俱傷。
龍天羽當然不會那麼傻得讓他傷到,劍氣漫空,快如電掣,長劍疾速下落,嗤的一響,劍鋒劃破了鍾離昧後背鎧甲一道口子,緊接著扭身劃劍,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正好攔至左側架住了月型殳鋒。
“錚!”
劍磕殳戟,火星迸射,雙方攻勢都是倉猝出手,卻拼上了狠勁。
鍾離昧忍著背傷,幸好有鐵甲護身,劍鋒割斷了鎧甲鐵片,劃出一道傷口,但並不算深,沒有性命之憂。
豆大的冷汗珠滲出,鍾離昧咬緊牙,暗自發狠:在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退縮,不然會更加被動;隨後他像沒事一般,挺起身揮殳攻向對手。
這時龍天羽已與他並騎,兩人各舞兵刃,快速出劍撥戟,乒乒乓乓不絕於耳,瞬間交擊十多下都是以硬碰硬,中間毫無半分取巧,繁雜的招數根本用不到,簡單的攻擊也就最有效。
戰馬在賓士,騎上的武將淋漓盡致地施展著狠辣的殺招絕技,鍾離昧靠著久經沙場的馬背經驗,龍天羽仗得悟性天賦和臨場變化詭異莫測,一連二十回合鬥得難分難解。
忽然鍾離昧湧上渾身解數,殳鋒月刃以刁鑽的角度插向龍天羽的肩膀,這也是第一次有威脅的攻勢。
“啊!”雪夢依看得見吃一驚,掩口關注著戰局。
“刺中他!”韓信遠遠地為鍾離昧加油鼓勁,倘若能傷到龍天羽,這局的勝負便會逆轉了。
說是遲那時快,龍天羽從容自若,拳劍在胸前一圈一抖,數百道劍影迸射而出,虛虛實實,一團劍幕迎上長殳月戟,而殳鋒刺入對方身前劍影核心處,正好擊在劍身上。
“當!”寶劍架住了長殳。
龍天羽喝了聲:“脫手!”
揮劍沿著長殳的柄身戟杆斬落過去,倘若鍾離昧不放手,勢必被破軍劍削下雙臂不可。
鍾離昧此刻已顧不得多想,戰敗早成定局,沒有必要搭上雙臂,何況輸給龍天羽也不算丟人,畢竟彼此間實力差距還是存在一定距離。
劍鋒滑了過去,鍾離昧應聲撒手放棄自己的成名兵刃,抽出腰間佩劍護身,慌忙策馬馳出幾丈外。
龍天羽並沒有追去,勒馬停足,戰馬嘶吼一聲,似乎有些不甘心,龍天羽向著數丈外的鐘離昧道:“鍾將軍,你我已鬥了二十八回合,餘下兩回合還用不用再比了。”
鍾離昧背後負了劍傷,又激戰二十多回合,失血過多,眼前金星直冒,強忍住疼痛鎮定道:“不必了,鍾離昧殳戟已落,後背負傷,這一局勝負已分,再鬥下去也沒有意義,我認輸了。”
龍天羽手臂一振,寶劍挑起長殳甩擲過去,微笑道:“鍾離將軍能有這番身手,縱橫沙場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