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樣子?
莫明龍和白禾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即使莫明龍有懷疑,也是完全不能確定。而陳暖不一樣,她清楚莫明龍和白禾有可能是自己的父母,但還是同樣的忐忑。
她在走到最後十幾個臺階時,腳步慢了下來,腦袋裡浮現的僅是少之又少的記憶畫面,最後連她是怎麼走上去的都不知道。
當她看到樓上大廳裡站起來的莫明龍和白禾時,吊著的心落實下來,可卻不知該說什麼。
她從737科研站逃出來沒多久碰到了陳少軍,陳少軍讓她知道什麼叫體溫和心跳,那種安心的感覺讓她缷去所有偽裝,死乞白賴的跟著他來聖古星球,認識許多的人,又無緣無故多出一個有錢的父親,可以說從那時起她就沒受過苦,甚至在別人眼裡她是極為幸福的小孩。
事實也確實是,她在陳少軍和陳健雄身邊沒有覺得不幸福過,但她有時還是會想:她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當初會不要她?
當她進入大班,剛剛懂得什麼叫父母時,常常又在想,為什麼她沒有母親,為什麼陳健雄是養父?為什麼她沒有親生父母?種種疑問向她撲面而來,讓她招架不住。幸好的是,比起她的親生父母,同學們更願意嘲笑她長得醜這種最直觀的事,讓她有時間去好好想自己的事情。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她能夠想起的東西稍微多一點,讓她明白自己應該不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她便開始刻畫他們的形像,有像陳少軍這樣的英雄、有像陳健雄那樣的成功人士、或是普通商人、畫家、收銀員等等,並且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找到他們,他們會來接自己放學,摔了跤可以大聲哭,然後等著他們來安慰,甚至是做錯事他們會打自己。然而,這些想像與期望,隨著時間慢慢沉澱在心裡,同她臉上見不光的鱗片一樣,慢慢被忽視,從而淡化。
“看來已經不需要我說什麼了。”李東鵬看他們三人想見無言,走到房中把箱子放桌上,對陳暖講:“你們可以坐下來談。”
陳暖看了下李東鵬,懷疑他的動機,但還是走過去,與莫明龍、白禾僅隔一張桌子的距離。
莫明龍看到他,從詫異轉變成欣然接受。
他在知道戶口本是他偷的後,對這件事一直琢磨不透,幾次故意接近也不過是覺得與他在一起的感覺不壞,甚至還會很享受,就連他大膽恣意帶著挑釁似的告白,都讓他覺得好笑。每個小孩都以為自己了不得,總想去挑戰和試探大人的底線,這是件讓人頭痛的事,因為大人總不能跟小孩計較,可他卻是縱容他,沒有任何不悅,想來原因是出在這裡。
白禾則沒有莫明龍鎮定,她雙手用力的捂住嘴,淚眼婆娑的緊看著陳暖,在信與不信之間欣喜若狂又悲痛的掙扎徘徊。
陳暖看她痛苦的樣子,心裡跟著難過,她僅猶豫了一下,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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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軍在琴晴那裡沒有找到陳暖,也沒有回蒂諾城找,他來這裡還有另外的事要做。
“楊康不在警察廳。”陳少軍把車停在城市警察廳的正前門,向裡面的人尋問後回到車裡,透過無線電聯絡基地。“兩個小時前他隨一支特警外出,查查他們去了哪裡。”
基地裡,池域在總指揮室和荊思鴻一起看投放牆上的巨型全息屏,他們聽到陳少軍的話,把衛星影片放小到能鳥瞰整個43區的大小。
池域看著圖,叉腰蹙眉,棘手的問:“長官,你說楊康他們會去哪裡?”
荊思鴻抱胸搖頭。“兩個小時前,沒有軍車行駛記錄,楊康把路線遮蔽了。”
楊康是高階軍官畢業人員,他想要去做件事,絕對不會留下痕跡。
荊思鴻想了半響對陳少軍講:“少軍,我們調查了43區的各個出入口,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