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穆蘭說完,南小蝶以一聲冷笑打斷了她,臉露不屑之色,說道:“你是說,如果本駕耽誤了齋戒儀式,會得罪這聖女宮的那些亡故的聖女魂靈,得不到她們的護佑,對吧?”
穆蘭看不見南小蝶的神情,但從她話語中明顯聽出了她的不屑之意,就此大吃一驚,忙惶然叫道:“聖駕。”
南小蝶又冷笑道:“她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成了冤魂,又豈能護佑別人?真是好笑。本駕以前之所以齋戒,其實是可憐同情她們,以此緬懷她們而已。自己的命運需要把握在自己手中,豈能——”
誰知,不等南小蝶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個霸氣的聲音——
“好一個‘自己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
南小蝶驚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老嫗手杵柺杖,像幽靈一般飄進宮殿來。
“大長老!怎麼是你?”
南小蝶更是錯愕,愣了一下,這才詫異地叫道。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謨母大長老。
謨母大長老冷冷地說道:“怎麼,見了老身很意外嗎?”
謨母大長老一邊說,一邊慢慢向南小蝶踱來,經過穆蘭身邊時,順便冷冷說道:“你先退下。”
穆蘭忙敬畏地應了一聲,隨即爬起身來,用擔憂的眼神迅速偷偷看了南小蝶一眼,便無聲無息地迅速退了出去。
南小蝶也冷冷地看著謨母大長老,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大長老此刻來聖女宮,恐怕不合規矩吧?”
謨母大長老在距離南小蝶大約十步開外站定,定定地看著南小蝶,語氣略顯溫和地說道:“老身雖然是大長老,但也是婆羅氏人。老身此刻前來,不是以大長老的身份前來,而是婆羅氏的淨婆。這樣的話,該合規矩了吧?”
南小蝶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迅速恢復淡然,無所謂地說道:“那就勞駕您了。”
謨母大長老說道:“那就請移步淨室吧。”
南小蝶依然沒有動身,卻直直地看著謨母大長老,冷冷地問道:“大長老剛才不是已經聽見了嗎?本駕並不信齋戒能夠得到那些亡魂的護佑。說不定,她們此刻正在這大殿之中虎視眈眈地看著本駕呢。本駕搶了她們的聖女之位,她們不恨本駕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望她們護佑本駕?大長老真有那個菩薩心腸,倒不如去聖女堂替那些新晉聖女們齋戒齋戒,保護她們明天不要丟了性命。”
“丫頭。”
謨母大長老突然叫道,語氣中充滿了親慈之意,就像奶奶在叫親孫女一樣。
南小蝶不由得身體一顫,臉色頓時蒼白得厲害,用莫名的眼神看著謨母大長老,就像不認識她一樣。
謨母大長老又向南小蝶走近幾步,眼神中已無往日的威嚴冷漠,臉色的皺褶裡,瞞是關切憐愛之意。
南小蝶卻像見了鬼怪一樣,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依然跟謨母大長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謨母大長老便不再靠近,悠悠地嘆了口氣,說道:“丫頭,你是老身帶來鬼域的,雖然你當了聖女,但在老身心裡,你依然是當年那個丫頭。”篳趣閣
南小蝶漸漸穩住心緒,依然冷冷地說道:“多謝大長老維護之恩。本駕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確實多照顧本駕一些。”
謨母大長老說道:“是因為你,老身才當上這個大長老的。而你,老身知道你委屈。老身維護你,不僅僅是為了報答你,也有一些愧疚在。”
南小蝶沒想到謨母大長老竟然會說這個,不由愣了一下,心情免不了有些複雜。但她很快就穩住了心緒,依然冷冷道:“大長老不必愧疚,你是知道的,本駕是因為他才心甘情願來鬼域當聖女的,這跟你無關。”
謨母大長老臉色頓時一變,肅然道:“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