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跟此一比,簡直清粥小菜,不值一提。
周煥安排好一切,又將使喚的人全遣了去,船上只留了周信跑腿,便等著聶震前來。
天色全部暗了下來之後,聶震果然帶著少年郎裝扮的秦苒前來。
周煥早著人備好了酒菜,二人稱兄道弟,推杯換盞飲了起來。
一個喊周兄,一個喊秦弟,都在酒後將對方細細掂量。
那金蟬兒在旁招呼秦苒,眼神卻不住偷瞄聶震,見他風流堂堂,眉目英挺,一顆心早撲通撲通亂跳,強壓了下去才將能握穩了酒杯。
今日周煥接了她來,早有言明,只讓她拿出全身本領來服侍舫中客人,見得客人這般儀容,金蟬兒是百般願意,立時覺得眼前這小娘子就算扮著男裝,也是格外的礙眼,恨不得立時將她灌醉。
酒過一巡,聶震便起身去更衣,艙中只留了周煥與金蟬兒及秦苒。
周煥見聶震離坐,那目光便放肆的在秦苒身上亂瞄,秦苒摸著靴中匕首,緊張的手心都要沁出汗來,正坐立難安,聶震施施然走了進來,朝她遞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是艙房外面的周信已經被解決了。
秦苒猛然起身,一掌將金蟬兒劈暈過去,從靴中摸出匕首,寒光所指,正是周煥頸間動脈。
周煥年輕時候是個不要命的潑皮混混,也是個不怕死的。只是這麼些年富貴養人,整個人胖成了一隻球,終將膽氣養了回去,當下聲都顫了:“兩位……我與兩位無冤無仇……兩位有話好說……”
秦苒好心提醒:“我們受託於靳家……”
周煥急喚:“周信——”臉上已有驚駭之色,卻強自鎮定:“靳良雄也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聶震立在艙房門口,遺憾道:“周壇主那位侍從我方才出去的時候,他偷酒喝的大醉,一腳踩空,從船上跌下去了……”
“你胡說,周信從不喝酒!”周煥話一出口才覺自己這話有點傻。
聶震好脾氣的笑笑:“那肯定是他不想活了,所以輕生了,這才跳水自殺了……”
荒謬!周煥大怒,可是隨即又醒悟,此刻真不是發怒的好時機。現在爭辯周信喝不喝酒還有什麼用?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周信已經被溺斃在了水裡,指望周信來護他,全無可能。
“靳良雄真不是我殺的……是馮天德派人殺的……是他派人殺的……”
周煥肥壯的身子已經從座上爬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試圖想要往艙房外面衝,秦苒拿著匕首怎麼也下不了手,眼看著周煥要衝出去,聶震迎面一拳,便要砸在他面門上。
周煥胖歸胖,身後倒還算靈巧,這一下堪堪避的及時,才未被傷及面門,但腳下步子卻已經凝滯,秦苒幾步追了過去,他與聶震一交手便知這年輕男子功夫極好,想從他手裡逃脫比較難,緊急生智,卻是轉頭迎上了秦苒。
——瞧著這姓秦的比較著緊這小娘子,不如就挾了她再要挾。
哪知道這少女瞧著纖弱,身手倒極為輕靈,決不與他這樣胖大的人正面交鋒,斜刺裡避了過去,令他撲了個空。
秦苒眼見著周煥一臉凶煞的撲了過來,待閃過一邊才覺後怕,抬頭去抹額頭的汗,手中匕首已經被人奪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入V當日要三更……淚奔奔……難道今天還要寫兩章……好想哭……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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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V章 。。。
三十一
清江浦漕上馮府;翁魚與馮天德相對而坐,看著這幾日送過來的密報;百思不得其解。
密報上說,靳以鵬已經從山陽縣回來了;且有人見過他露面,只是鬼縮在家不肯出門。山陽縣周煥傳來的訊息又道一切安好,並不曾見過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