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青梅竹馬。本來若是聶震沒有長歪,能幹如聶霖,恐怕木盛巴不得能償了女兒心願。可惜聶震長歪了,且歪的不能再歪,賺銀子沒學會,只擅長敗家。
木盛好不容易跟著聶四通積攢了一個富貴的家底子,可是眼看著聶震敗家的速度,自忖賺錢這一方面他比起聶四通尚差一個臺階,就算他將所有一半家產做了女兒的陪嫁,恐怕沒閉眼之前,女兒也得窮的跟著聶震去討飯,便早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木蓮是個執拗的姑娘,從□歲立志要嫁給聶震,十來年歲月匆匆而過,哪怕十來歲之後一年還見不著幾次聶震,她愣是能夠初衷不改,在家與木盛抵死抗爭:“震哥一日未成親,我便一日不嫁!”
木盛沒辦法,聽聞聶震在外風流無度,近日在清江浦出現,抱著讓木蓮死心的想法,此次才帶了她來。
父女倆個是前來參加翁大成婚禮的,只是當日靳以鵬酒醉,秦苒早退,便不及認識這位木娘子。
木蓮在酒宴上一見聶震便喜出望外,上前去與聶震打招呼,連聶霖的取笑也當了耳旁風。
“蓮妹一見了大哥,眼裡便再無旁人。”
木蓮朝他吐吐粉舌,“蓮兒都許久未曾見過震哥哥,一年倒有大半年時間都能見著二哥,自然是要多與震哥哥聊聊了。”
從稱呼上便親疏立見。
當夜婚宴之後,木家父女便拒絕了馮天德的安排,跟著聶震回到了他有清江浦的宅子。聶霖只當木盛此次是想坐實了這樁婚姻,想到他這位嫡兄的性子,心頭抱著期待,也坐壁上觀。
木蓮自那日跟著聶震回家之後,這些日子一直纏著他。聶震本來有好幾次都想來秦家,奈何這條尾巴太過黏人,今晚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拖著這條尾巴來秦家湊熱鬧。
哪知道到了秦家才發現,靳以鵬也早早來了……看來他的鋪子開的還是不夠多,讓這小子居然盤完了帳還有空跑別人家來蹭年夜飯。
聶震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清江浦發展壯大一下事業。
靳以鵬還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及隨意提醒秦苒的年齡,已經得罪了兩個人。
聶震深恨他與秦苒形影不離,連吃年夜飯也坐在一處,木蓮卻是深恨他提女子的年齡,這真是拿著刀往她心裡戳。
……十八歲還未訂親的老姑娘,哪怕目標就在身邊,可是沒從身份上將聶震變成自家男人,那也是失敗的!
而且,若非今晚跟著聶震前來,她還不曾發現敵情。
對面的女子雖然貧家小戶,比起她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木家大小姐來說,充其量只不過是一朵野花,可是架不住聶震的眼神一再往她身上瞟。特別是秦老爺子將話題扯到了在場俊傑們的婚事上,木蓮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聶大少甚直有意無意誇獎他家閨女,言談之間還感嘆:“誰若是能娶得小苒,那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並且非常及時的從自己懷裡掏出個紅封,遞給了秦苒。
木蓮滿心仇恨,全然不能理解秦苒的苦楚。
聶小肥說,聶大少通常要報復一個人的時候,面兒上對那個人會非常的好……刀子都是捅在暗處的。
秦苒大過年收個壓歲錢收的膽戰心驚,全無欣喜之意……尼瑪姓聶的暗底裡別是憋著什麼壞水兒吧?
她收的一臉心不甘情不願,木蓮看不下去了,劈手便奪了過去,笑咪咪往自己懷裡揣:“大過年的,震哥哥只給秦娘子紅包,卻不給妹妹紅包,真是厚此薄彼。”
秦苒鬆了一口氣,一塊燙手山芋被人接過,對木蓮簡直從心底裡生出一種感激的情緒來。
聶小肥挾的一箸羊肉片瞬間掉進了湯碗裡,下意識去瞧聶震的臉……果然黑了。
他心裡暗暗叫苦,恨不得先一步鑽到桌子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