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百兩銀票的那種驚悚的感覺類似……這貨到底憋著什麼壞呢?
初十的時候她親自將花燈那條街細細的走了一遍;並無可疑之處,只得怏怏而回。
其實秦苒是實打實的冤枉了聶震。
從翁大成的婚宴上回來的當晚,聶震便問聶小肥:“你看我將小苒娶回來做主母如何?”
“秦娘子兇是兇了些;武功也不差……”眼看著聶震的眼神飽含威脅;聶小肥急忙討好的笑:“好在少主能鎮得住秦娘子,也算良配了……”心裡不住腹誹:明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過白問我一句罷了,還在這裡裝什麼親和?
聶震瞪眼:“小苒溫柔又孝順,哪裡兇了?”聶小肥這死孩子真是太沒眼光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才沒多久,聶震已經對秦苒徹底改觀了。
聶小肥想破了腦袋,追根循跡,想要想明白自家主子是幾時動心的,也沒理出頭序,反正……他是動心了。
話說,秦娘子身上有溫柔這種特質嗎?聶小肥表示懷疑。
別是少主眼花了吧?!
這些都不重要。真的。
聶大少見識過了翁大成那莽漢也有洞房花燭之喜,自己也禁不住心動了。秦苒是個活潑性子,拳腳與口舌皆不相讓,恐怕婚後的生活不會無聊。
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嫁進聶府。
習慣了人口簡單的秦苒,恐怕對一團亂麻的聶府不會心生好感。就算對自己容貌極度自信的聶震也不以為秦苒是那種淺薄到禁不住男色與豐厚物質生活的誘惑而甘願跳進聶府這個牢籠,這才是最要命的。
為此,聶震再次不恥下問。
“小肥可知,小苒平日最喜歡什麼?”
“我覺得秦娘子最喜歡銀子。”上次從他手裡拿到那一萬兩千兩銀票,秦苒笑容燦爛的不容人直視,聶小肥是老實孩子,相處這麼久,從未見過她這般開顏。
聶震想一想,自來見秦苒簡樸,也不知是先天不喜歡還是後天環境太差之故,從不見她描眉畫唇,穿金戴銀……哪怕她如今手頭寬裕,也不見她炫富。
可見果然只是單純的喜歡銀子了。
於是就有了大年夜聶大少封紅包一案。只是他雖然深思熟慮了許久,封紅包卻封的頗為漫不經心,至於接紅包的人……他直覺那是高興的有點忐忑不安了,好比一個人苦日子過習慣了,驟然過上了好日子,惶恐是必然的。
只要多過過好日子,習慣了就好。
回來聶震特意反省了一回自己以往對秦苒的態度,得出個連自己也幾乎要嚇一跳的結論:果然我往日對小苒太壞了嗎?稍微對她好點,這丫頭就心裡不安了。
他猜測的雖與事實有幾分出入,卻也是殊途同歸,將秦苒那微妙的心情猜對了一半兒。
元宵節,秦苒依約而來,順便帶了個千瓦以上的大燈泡——靳以鵬。
帶上靳以鵬,純粹是給自己壯膽,萬一聶震使壞,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準看在他這個聶震的死忠門徒面上,聶震會採用比較軟和些的報復方式。
聶震鄭重其事打扮了一番,帶著聶小肥出門,他也帶著個甩不脫的燈泡——木蓮。
這一位滿心歡喜,全然不知聶震專門下帖子請了秦苒,只當他要獨自去燈市,(聶小肥……咳,其實在木蓮眼裡不算人來著,那就是擺設)打扮的漂亮了,緊跟著聶震出了門,還做著雙棲雙宿的美夢。
聶震不是個肯遷就人的,他這些年極少回淮安府,可是每回去一次,木蓮跟前跟後,直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全粘在他身邊,礙於小時候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