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閨女心軟,尾隨而至。
“高夫人,對不住了!本公子剛認識小苒的時候,她便只有爹沒有娘,連岳父大人也從來不承認岳母尚在人世,要我這做女婿的費心尋上一尋。因此,像你這種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婦人,不但弄的本公子的娘子傷心難禁,還想冒充她的親孃,說不得,本公子只好早早將你打發了,省得讓本公子的媳婦兒傷心了!”
“你……你敢!”
高氏色厲內荏,暗道,聽說過許多大戶人家裡手眼通天,弄死個把人,花點錢就抹平了事。更何況漕上漢子手頭有人命的不在少數,連官府也無法費心追究,今日自己這是倒了大黴了……
“公子,公子我錯了,我年老糊塗,不記得自己的閨女了……”
她這幾年被楊老頭毒打,求饒這項本領練的純熟,見得勢頭不妙,立時軟了下來。
日子雖然難過,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且顧眼下要緊。
迎著小艙內的朦朧燈火,聶震唇角殘忍的冷笑刺的高氏恨不得藏到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
那俊美如斯,卻也冷酷如斯的年輕男子笑如淺月:“本來還想著,高夫人若是非要冒認本公子的岳母,少不得本公子還要送高夫人一程,這河裡年年新添不少水鬼,想來它們是很樂意再添一位的!”
高氏嚇的臉都白了,雙腿哆嗦,撲嗵一聲跪倒在了聶震面前,求饒不止。
這女婿簡直跟奪命閻羅一般嚇人!
不認也罷。
聶震撫摸自己光潔的下巴,似在沉思,被高氏求饒的聲音吵的不耐煩,漫不經心對著身後吩咐:“給她一點散碎銀子,弄一葉舟子送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在大奶奶面前出現!”
他身後不知何時藏著的兩個暗影立刻飄然而出,熟練的抽出帕子塞住了高氏的嘴,將她雙臂扭住,拖著她展眼間消失在了底艙走道里。
聶小肥好奇的湊上前去諂媚拍馬:“少主英明!早點解決了這個大麻煩,省的少奶奶再傷心!”被聶震一瞪,又磕磕巴巴道:“不過……要是此事被大奶奶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少主?”
聶震在他的大腦袋上彈了一記,瀟灑轉身,又化作了一個溫文公子,跟之前叫著要將高氏丟到漕河裡的兇殘判若兩人。
“你當你家大奶奶是菩薩轉世,不念舊惡?這種事情我不替她做,誰來替她做?反正又沒將那高氏殺了賣了,只是送她去一個遠遠的地方做活養老,比她跟著那楊老頭日子好過多了,至於榮華富貴,這輩子她恐怕是沒指望了。”
在聶小肥仰慕的眼光裡,聶震兀自得意一笑:“不過本公子還就喜歡這種愛憎分明的女子,比之世上許多糊塗男子強上千萬倍!”
聶震回到臥艙裡的時候,秦苒還在夢中,渾然不知聶震已經在她的睡夢之中替她解決了一大麻煩。
她睡的不甚安穩,眼角隱約還有淚滴,眉頭緊蹙,聶震輕輕伸指替她撫平了緊蹙的眉頭,脫了外衣,鑽進了暖意融融的被窩,將她往懷裡帶了帶,許是最近養成的習慣,她在睡夢中也乖順的將身子偎進了他懷裡。
聶震滿足的一嘆!
第二日晨起,秦苒內心忐忑,生怕公婆對自己不滿,又偷偷打量聶震表情,見他溫柔憐惜的神情不減反濃,一顆心始緩緩落下。
分別去公婆艙房請安,見他二老待她神色如舊,不見半絲嫌棄,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窩心,任憑聶震拉了她去甲板賞玩沿途風景。
聶震本來便是風彩翩然的佳公子,又有一流口才,哄個秦苒這樣實心眼的丫頭不在話下,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比之高氏出現之有,夫妻更加情濃,時時恨不得粘在一塊兒,便是聶太太瞧著,也欣慰不已。
偶然秦苒問起高氏,聶震一句話一帶而過:“想著她生養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