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承著男主外女主內;新婚頭一日聶震就指揮著聶小肥前來交帳,將家底子全託給了媳婦兒管。他這個人偷懶偷慣了,恨不得連外面的田地莊園鋪子都全數交給媳婦兒;考慮到事務太過龐雜;會佔用蜜月時間,暫且將這念頭壓下。
聶小肥親自抱過來的帳本子堆滿了廂房的案子,還跑了好幾趟,也只是各地商行的總帳目,至於細帳……年底的時候各商行掌櫃都帶了來,如今全整整齊齊碼在庫房裡,連同往年帳目,足足佔了三間庫房。
聶小肥交了帳,由衷感覺出了家有主母的好處。如今內有秦苒,聶震的日常瑣事自不用他插手,又連內務帳目都交了出去,無事一身輕,如今不過接了個跑腿的活兒,跑跑書肆神馬的跟上街散心簡直毫無二致,順便還暗自懷疑一番自家主子的X能力。
被聶小肥在背地裡懷疑X能力的聶震拿到自家小廝跑遍好幾個書肆尋來的春宮畫兒,尋思著今晚要肩負丈母孃的職責,向媳婦兒身體力行的普及一下夫婦敦倫之事,狼血沸騰。
可憐秦苒尚不知聶震的打算,一路追問到了後宅,只當聶震又有什麼好玩的趣事兒來消磨時光,等到陪著聶父聶母吃過了晚飯,夫婦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她還一臉單純的好奇。
“你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聶小肥腿腳極快,早尋了那精緻的春宮畫兒送了來,用緞子包的嚴實,交了丫環放到了新人枕下。
秋棠秋葉自見識了兩位主子的洞房花燭夜,這兩日驚魂未定,做完了自己份內之事,要麼裝木頭要麼躲出去,不聽召喚便再不肯入新房。
因此聶震一路拖著秦苒進了臥房,但見房內紗籠幽燭,桌上還備著熱茶點心,卻是安安靜靜,連個人影也無。
他催促著秦苒去後面洗漱,自己迫不及待往枕下一摸,翻出來一個緞面包袱兒,開啟來匆匆瞄了幾眼……嗯,非常滿意。
聶小肥跟著聶震年頭久了,早摸透了自家主子的脾性,知道他就是個漫天撒錢的主兒,比較注重生活品質,所用物品無不精緻奢華,便是這春宮畫兒,尋的也是市井之間的絕品,人物身形器官,纖毫必現,用作科普教材,實在有些浪費了。
秦苒洗漱完畢,聶大少神神秘秘招她:“媳婦兒快過來,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好奇的秦苒湊過去,赫然是本書,她曾在轉悠過聶震的書房之後無聊感嘆:書房裡就算不曾擺著些經史子集來裝點門面,也不必連幾本消磨時間的民俗風特志或者話本子都無吧?
漕壇少主聶震自然不必走科舉的路子,平生所學便是吃喝玩樂四字,其餘所學,比如識字讀書習武,都是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吃喝玩樂而服務,秦苒想要的消遣之物自然沒有。
如今秦苒見得聶震遞過來的書,心頭大喜,只道他將自己所講過的放在了心上,喜不自勝接了過去,展開一瞧,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反手便將那書拍到了聶震腦門兒上。
聶震眼睜睜看著自家從來大方從容的媳婦兒竟然羞紅了臉,燈下看佳人,更添幾分柔媚,頓時情難自禁,伸臂將人攬在懷裡,結結實實便吻了下去……
秦苒自接手了聶震的全部家產,乍然富裕,又聽他說愛咋花便咋花,既不必報備聶父聶母,也不必報備與他,便覺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如今被這個男人攬在懷裡吻的透不過氣來,在他密集的熱吻裡,模模糊糊的想到:世上果然無白食!特別是在聶大少的手裡,哪有這麼大便宜給她佔?!
懷裡緊摟著她的男人身上是熱的,撥出的氣是熱的,還帶著些許酒氣,同秦父喝過一場酒,回來又陪著聶父聶母用過一頓飯,那酒意早散了許久,可是秦苒卻覺得,他定然是醉的糊塗了。
秦苒在他的嘴唇離開自己的瞬間,努力將自己的腦袋從他懷裡掙出來,“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