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沉思片刻,最終沐言還是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沐雲杉:“小姐,剛剛孟寶林遣人來通知小姐,說是有要是,要小姐親自去冷宮見她。”
“哦?”
沐雲杉驚訝地挑挑眉,疑惑道:“她有說是什麼事嗎?”
“那丫頭不肯說,只說是有關小姐您的心頭刺的事情,去不去讓小姐自己衡量。”沐言說完,眉間滿滿都是疑慮:“小姐,我看此事定有蹊蹺,不然我們就不要去了吧?”
一面讓人將門窗都開啟通風,沐雲杉一面思索著道:“近日來,由於孟可凡被陷害打入冷宮,孟家與顧家徹底決裂,甚至,孟家為了這唯一的女兒不惜鋌而走險在朝上與顧家針鋒相對。”
藍衣已經準備好了溫水,沐雲杉一面走向浴室,一面繼續道:“顧家對孟家打壓良多,我想孟可凡是沉不住氣了。”
溫涼的水不很涼,卻也不熱,正好帶走了沐雲杉心間那難解的燥熱,在水中泡了一會兒,等到身體不適的感覺徹底消失了,沐雲杉才從水中出來。
穿戴好後,她沉吟了片刻,沉聲道:“去冷宮。”
夜,黑的深沉。一盞盞宮燈頑強地照出一條明亮的線指引著人在這個大的出奇的宮裡不會迷路。
冷宮中亮著微弱的燈光,在沒有風的乾燥夜晚,那燈光微弱跳躍,將破敗的宮室一角照亮,昏黃的光芒透出冷宮外,為沐雲杉照亮了路。
踏著破碎的光芒一直走到門口,沐雲杉推開房門,“吱呀”的開門之聲在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寂寥。
孟寶林倏地抬頭看向門口,見到是沐雲杉,她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只冷冷淡淡道:“你來了。”
微微挑眉,沐雲杉有些意外。往日裡飛揚跋扈的女子,如今卻是這樣一副沉靜內斂的模樣,她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
孟寶林卻並不給她發愣的時間,一步步走過來關上房門後轉過身來正對著沐雲杉,她細細打量著沐雲杉的臉。記憶中那張飛揚跋扈的豔麗臉龐已經消失了,此刻呈現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張不施粉黛的蒼白麵孔。
就是這樣一章蒼白到幾近沒有血色的臉,卻在瀕死關頭硬生生扛了過來,並且從受人冷眼的冷宮怨婦一躍成為身懷龍子的風光寶林。
這些日子以來孟寶林一直在想,自己與眼前的女子相比究竟差在了哪裡。
思來想去,她只能想到運氣上,對方比她有運氣,所以對方能夠成功懷上皇上的孩子,而自己……這一生怕是都無緣再得到一個孩子了。
幽幽嘆了口氣,她回到床邊,從單薄的幾乎沒有禦寒作用的被褥下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轉過身來將布包扔到沐雲杉腳下,她淡漠道:“如果將來我出事了,你就把這個東西呈給皇上。”
彎腰撿起那不起眼的布包,沐雲杉黛眉微挑,疑惑道:“這裡面是什麼?”
孟寶林卻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平坦的小腹,淒涼一笑:“沐雲杉,我從一入宮開始就嫉妒你,為了對付你,我不惜站在顧熙媛的戰線上對付你,卻不想,從前以為的善良的熙妃卻是最惡毒的毒蛇,如今我被毒蛇咬了,也只能怪我識人不清。
你比我幸運,好好享受皇上的寵愛吧。若是有一天你能搬到顧熙媛,記得要來跟我說一聲。”
回到思惠軒後,沐雲杉總覺得心下不安。孟寶林的話好似臨終遺言一般,讓她的心悲涼的不能自已。
半宿沒有睡好的結果便是第二天沐雲杉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來的時候沐言正在一旁候著,一面伺候著沐雲杉梳洗,沐言一面道:“小姐,熙妃在她的熙文宮設了百花宴,宴請了各宮的娘娘,還請來了皇上,小姐您看要不要去?”
“嗯,這麼熱鬧的事情,當然要去。”
沒什麼精神地說著,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