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
沈桀回到臥室拿出一個小信封,將它丟在茶几上,然後踱至酒櫃為自己斟上一杯酒,仰首一飲而盡。“袋子裡面有一本存摺、提款卡和印章,以後每個月我會存十萬元在裡面。”
“謝謝你。”一個情婦一個月所能拿到的零用金竟然會這麼多,她算不算是個高階情婦?棐若自嘲著。
“住在這裡沒有傭人,你必須做家事,還有晚餐我沒有應酬也會回家吃。我不允許有別的男人來找你,不,應該說不管你曾經有多少的男人,在這段期間內,你不許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還有職業道德。既然你出這麼高的價錢,我就會當個稱職的情婦。”
“最好如此。”
“不知道沈總經理你現在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棐若告訴自己,以前的她在踏進這間屋子時已經消失了,現在的她只是個聽人擺佈、沒有靈魂的軀殼。
“如果我說我最想吃的是你呢?”
聽完他的話,棐若二話不說地一一解開衣服上的鈕釦、脫下長褲,直到只剩下內衣褲時才停下來。“我是來還債,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看到你這樣為了錢,什麼事都肯做,實在令我感到噁心得直想吐。”沈桀忿忿地抓起車鑰匙,經過她的身邊投以鄙睨的眼神,開啟大門旋身離去。
棐若慢慢地拾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後拿起行李,選擇了屋子裡最小的房間。拿出一個盒子開啟它,拿出裡面的東西,逐一地將它放在唇邊一吻,再將東西一件一件地放回去。最後將盒子放進抽屜,同時也將她的感情一起關進抽屜裡,和她的靈魂一併鎖上。
PUB裡,蘇愷若一個人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烈酒一杯接著一杯。他想以酒精麻醉他清醒的腦袋,他想以辛辣的烈酒覆蓋因痛楚而被撕裂的心。
楚棐若真的如她所說,沈氏的案子一結束,便辭職選擇離去。她真的做了,竟然在他毫無預料的情況下離開。甚至殘忍地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如同泡沫般消失在這個世上。
又是一杯苦酒灌人喉中。他抬起醉眼迷濛的眼,看著吧檯內的阿徹,“阿徹,你告訴我棐若是不是為了懲罰我才離開?”
“她是為了不傷害你才離開。”阿徹瞭解地回答他的困惑。
“你告訴我她會去哪裡?”蘇愷若趴在吧檯上,醉眼迷濛地問。
“她若真的要躲起來,是沒有人能找到她的。”從小一起長大,他明白棐若的個性。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不能讓她就這樣的失蹤了。”
縱使她浪跡天涯海角,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他依然會等著她的歸來。
他不相信棐若會這麼殘忍地來對待他,即使她自始至終無法接受他對她的愛,棐若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躲避他呀!
棐若——你到底在哪裡?
夜深。人靜。
楚棐若將自己埋在寬大的沙發裡,滿室漆黑,一個人品嚐啃蝕人心的孤獨與寂寞。已經一個月了,自從沈桀將她從孤兒院帶回這裡憤怒離去之後,已經整整一個月,他不曾再踏進這屋子一步。
棐若將自己鎖在這個冰冷的房子裡足不出戶也足足一個月,她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獨居生活。吃飯也是如此,記得就吃,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
她疲憊地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眼角上還淌著幾滴未乾的淚珠,身上只著件薄薄的衣裳,沉浸在淒涼的黑暗中。
沈桀帶著疲累的身心回到家,開啟大門,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他觸控到牆壁上的電燈開關,一下子黑暗的屋子裡,瞬間變得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讓他有些微的不適應,本能地用手擋住光亮的光線。
沈桀再往屋內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