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派去找尋張黛的人,也全部無功而返。
皇城守衛也並無張黛出宮記錄。
所以,張黧也開始相信,張黛是真的消失了,遠走了。
“黧兒姐姐,上次宮宴見你面前一碟葡萄都吃光了,想必姐姐是極愛吃葡萄的吧?”丁香飲了些許酒水,有些臉紅了。
呃…張黧被丁香的話問的不知該說什麼。
葡萄嘛…
可不就是瀾湖賞荷之時,她為了觀察眾人做掩飾時吃的嗎?
沒想到當日竟是吃完了滿滿一碟…早知換個別的糕點捏著吃了。
乾笑兩聲,“是啊…丁香好眼力,我確實愛吃葡萄…”
丁香手指勾了勾兩鬢碎髮,“可是怎麼辦呢,這個季節沒有葡萄啊…”又眼睛忽然一亮,把酒壺向前一推,“黧兒姐姐,這是葡萄釀製的美酒!姐姐就勉強用這個代替葡萄吧!”
“…好吧。”
張黧又是乾笑兩聲,飲下杯中美酒。
恩…味道還不錯呢!至少比她想象中不知好了多少倍。
又是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丁香見此,笑的眼睛彎彎的,又吩咐一旁婢女,再加些美酒。
陳煜坐在上座,身旁皇后之位空懸,周圍分別是陳沂、凌厲陽、蘇杭、張世國落座在他身旁。
遠遠的望向女眷席中張黧,她已微醺的樣子,惹得他溫婉一笑。
而曾經的皇后,如今的貴妃蘇嫣然,也坐在張黧身邊,只是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陳煜身上,見陳煜含情脈脈望向張黧,她心中極為苦澀。與一旁的青微一同飲下數杯酒水,但求一醉。她再也不見昔日風華,有的只是頹唐。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
又是苦澀一笑,飲下杯中酒水。
雖每人若有所思,但這除夕宮宴表面看上去還算是和諧。
“你不能進,不能進!今日乃是除夕宮宴,沒有宮中請帖,一律人等不可入內!”
突如而來的嘈雜傳入殿中,所有人都聽見了,一時間殿中所有人都停了動作,寂靜無聲。
陳沂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自顧自的仰頭飲下一盞美酒。
終於,來了啊…
接著傳入的是一道女人的聲音:“都給本公主閃開!”
公主?
先皇只得陳煜陳沂二子,何來公主?
接著嘈雜聲更勝,殿外像是攔不住了一般,聽聞有人入內的腳步聲。
“皇…皇上!奴才實在攔不住啊…!”有二三位公公跪在地上。
陳煜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眼前站著這位自稱公主的女子,是誰?
他從未見過。
身著一襲白狐皮繁花抹胸;胸前是柔軟的白毛,外披一件大紅色絨肩;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青絲高高束起,紮了個高馬尾,沒有任何多餘的髮飾;只是帶了一朵開的正豔的雪蓮,紅白相交襯托著精緻的臉龐;是與丁香不同的另一種活潑。
只見那女子直接邁過了眾人,來到陳煜面前,“你就是皇上?”
“大膽!竟膽敢這般與皇上說話!還不速速跪下!”王喜喝道。
那女子這才瞧見一旁的王喜,冷哼一聲,竟是一步邁過去,坐在了陳煜身邊,“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呼小叫?”
她坐的位置,是皇后的位置。
“你知不知道你坐的是什麼地方!還不速速下來!”王喜聲音高了起來。
“知道啊,皇后之位嘛…告訴你們,我,白雪嫵,就是你們正牌的皇后!”
殿內之人,鴉雀無聲。
半晌,才聽陳沂慵懶開口,“阿嫵,休得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