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芘芙將暈倒的花淼淼交給修竹,直接出手向三三襲去。 她法力被封,本不是三三的對手,但三三因錯殺小玉的事情受了打擊,根本無心應戰。他一手護著清源,邊打邊退,竟落了下風。而芘芙此時心中悲怒交加,出手比平時狠辣,大有想一下子結果了他的意思。 “真想打死他嗎?適可而止吧。”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國師大人突然發話,而芘芙就像是收到什麼指令似的,身體不受控制,瞬間動彈不得。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一下給震住了。 袁河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看走了眼。這位神秘的公子怕是大有來頭。 “不知這位公子出自何門何派?” “這位是當朝的國師大人。”林衛一臉驕傲的介紹。 袁河之前出山時,對這位奇人也略有耳聞,年紀輕輕就修為了得,成為了當朝國師。他本以為一個貪圖名利仕途之人,多半是徒有虛名,沒想到他竟已經到如此境界。 看他今日與上神一同前來,二人似乎有某種關係,莫不是受到了指點?想想這些年自己閉門造車,妄自尊大,卻不知道外面人才輩出,實在有些可笑。 花嫋嫋可沒空管他受到多大的衝擊,她現在只關心花淼淼的情況。 “行了,諸位隨我下山吧。” “下山!”國師一聲令下。 “是!” 御麟衛得令,迅速有序的撤離了蒼翠山。 隊伍一路疾行,直到出了蒼翠山的勢力範圍,到了臨近的城鎮暫時住下,御麟衛才奉命折返。 朱先生因身體受損,被送回京中休養,而林衛,國師不知與他說了什麼,他竟然也同意回京。 清源由修竹和芘芙輪流照看,他一直處於沉睡狀態,跟個活死人似的。 望潮和餘遙守在清源房外,不讓三三進屋。自那日之後,三三再沒有鬥志,他現在只想看看清源,但大家不讓,他不想再與人動手,只能苦苦守在門外。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明白,清源之事已無可挽回,但都默契的沒說出口,大家都在努力維持現狀,給花淼淼留個期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淼淼醒來之後,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 花嫋嫋怕她太過壓抑,憋出病來,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這些天一直與她同吃同睡。 這日,芘芙剛從清源房中出來,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國師站在院中。她對這人印象實在說不上好,想到他一句話就讓自己動彈不得,雖然又有被縛仙網制約的關係,但還是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沒有隨大部隊回京,而是留下來跟著他們。 芘芙本想越過他離開,擦肩而過之際,對方先開了口。 “明知道做再多都是徒勞,為什麼還要繼續?” 芘芙站定,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你還是人嗎?小玉沒了,朱先生走了,要是連清源也不在了,花淼淼她能受得了嗎?” “她總是要接受的,不是嗎?她不是個傻瓜,不會不明白你們努力維持的假象。” 芘芙氣極反笑,忍不住譏諷道:“你那麼厲害,那你倒是去想辦法救他呀!” 國師不受她的怒氣所影響,依舊保持著平淡的語調說著:“天命不可違。就像小玉姑娘那樣,即便有機緣重活了一回,到最後還是會死去。” “她那是被奸人所害!”芘芙指著蹲坐在門邊的三三,一臉的憤怒。 三三這些天受夠了眾人的指責與怒火,早已習以為常。即便此刻被芘芙指著罵也沒有一點反應。 “非也。六道輪迴,皆有定數,逃脫不了。清源之事亦是如此,儘管並非他所願,但因他而生,至今仍無自由的數道冤魂也是事實。這是他的因,日後必會產生某些果。” 芘芙語塞,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一個我討厭的人。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抱歉,受人之託,只能委屈姑娘暫時忍耐了。” “你!”芘芙氣結,拂袖離開。 待她走遠,國師才衝著院中那棵大樹說道:“你若只是想找個地方乘涼,那我就不打擾了。” 花淼淼從樹上跳了下來,這國師果然非一般人,就連芘芙都未察覺到她藏在哪兒,他到底有多深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