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山峰是最好的屏障,想要功成身退,只有這最後的兵行險招,現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的安置身後的這個人。
殺還是不殺?
他知道了自己不少的事情,按照規矩自然是不能留著他,換做之前,她倒是可以動手殺了這個人,而現在腦中要將他置之死地的想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動搖。
其實,憑藉他的出手,自己真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先前他肯乖乖的就範配合,也出乎她的預料,這個人遠比他外表上的溫潤要來的高深莫測。
“你下去!”她將馬停住,面無表情的對蘇雲風吩咐著。
“放我走?”
“廢話,難不成你想死我的手上,你要是願意我倒是可以動手,不過我的要價很貴,你不怕死當然可以成全你。”
言語間,她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的短刀,眼神揶揄的望著蘇雲風。
墨色的眼眸平靜的和她對視著,一眼望過去,深深的黑色,帶著莫名的吸引力。
濃的夜,白的衣,相映襯。
“還不走!”她揚起頭,丟下一句。
“謝謝,你自己保重。”
心口不由的微微一動,簡單的一句叮嚀,讓她不由的撇著嘴角,“煩死了,誰要你多話的,我好的很!”
很多年了,她都在剋制著自己的脾氣,卻在這個並不熟悉的人面前,反而失去了,她維持的冷靜。
說完,她揚手馬鞭一記狠抽,馬兒吃痛飛奔而去。
夜風中,方小禪將手放在腰間,有些浮躁的心慢慢的沉穩下來。公子要的東西終於是拿到了,很快的,她就可以完成之前的心願。
我自然會好好的保重,因為在那些該死的人沒有死之前,她絕對要活著!
過了一會,她不由自主的朝後看去,遠處一個小小的白影模糊不清,卻還是站在原地靜靜的沒有半分的移動。
她無意識的咬著雙唇,放過他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了……
直到方小禪的身影消失,蘇雲風都沒有動半步,抬手摸著脖頸處的傷口,他突然淡淡的一笑,她哪裡是想殺他的,卻非要做出這樣的架勢。
“蘇先生!”焦急擔憂的呼喊聲漸漸由遠及近的,是喬蕊妮,自然還有陸展白帶的人馬。見了蘇雲風好好的站在眼前,她如釋重負的一聲長嘆,臉上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捂住心口,還沒有開口,眼圈都紅了。
“我沒事。”蘇雲風回答著,眼神卻落在一旁臉色陰晴難測的陸展白那裡。
目光相對,他上前一步,冷聲命令著隨行計程車兵。
“將這裡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給我搜個遍,不要放過一寸土地,違者格殺勿論!”
得令計程車兵還是連夜的搜查,而陸展白也沒有讓蘇雲風離開的意思。
“蘇先生,請借一步說話,可以嘛?”
“表哥!”
“蕊妮,夜深了我派人送你回去!”看也不看喬蕊妮一眼,他只是吩咐著手下要送她離開這裡。
“我不要!”
“那就直接送你回徽城,你自己選擇!”沒有其他任何的商量餘地,喬蕊妮紅了眼圈淚水漣漣的看了看蘇雲風,才不甘心的隨著侍從離開。
“蘇先生。”陸展白再一次眼神直視著蘇雲風,沒有了以往的冷靜,佈滿血絲的眼眶中,他用一種嘶啞暗沉的聲線,“小禪到底是去了哪裡?”
眼中的疑惑、不安、焦慮通通的落在蘇雲風的眼眸中。
小禪……
陸展白的神經被撥動到了最緊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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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由原先的平坦開始變的崎嶇難走,方小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