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但你有你的靈氣。書法本也不是一味地模仿,終究得有自己的風骨方才能成一流。&rdo;
蘇文之這番話說得溫柔,哪怕白秋心知她話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仍然頓時振作了不少。
白秋暫時擱了筆,看了看蘇文之平日裡就放在床邊的書笈,還有隨手堆在床上的竹簡書卷。她知道文之向來這些東西不離身,不僅是因喜歡讀書,也是因現在離春闈越來越近,必須要準備考試了。
白秋也算在凡間待過一段時間,大致知道考試的流程和目的。這一朝的科舉分常科和制科兩類,考試的科目也多,白秋還記得自己似是聽說過秀才、明經、進士、明法、明算之類的詞彙,具體記不太清了,只隱約曉得有幾十種。蘇文之參加的是在長安春天舉行的常科考試,也就是春闈。
&ldo;說來……&rdo;
想到這裡,白秋一頓,有些好奇地問:&ldo;文之,你去長安,是準備考哪一科的?&rdo;
說起來,她們同行也有一段時間了,但這一點文之還沒有提過,白秋自然是感興趣的。
聽到這個問題,蘇文之似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便笑著回答道:&ldo;自然是進士科。&rdo;
答完,她見白秋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樣子,就進一步說明道:&ldo;雖說春闈裡任何一科考過了都可有入朝為官的機會,前途未必受此限制,去考明經科的人也不少,不過本朝以來拜官至相者,半數以上為進士科出身,若是日後位極人臣,不由進士出身,終不為美。天下舉子千里迢迢赴長安來,求官求名而已,我既然自負才學在所有人之上,有跨龍門登極位之心,又如何能同其他人一般為了求穩而考明經科?&rdo;
她頓了頓,笑言道:&ldo;常科所有科目皆可入仕,但唯有進士及第,可被稱為&l;白衣公卿&r;;唯有進士頭名,才可當那一日看遍長安花的&l;狀元郎&r;。我要天下人記住我蘇文之,那能選之路,自然只有進士一條而已了。&rdo;
文之說到最後,話裡已帶了幾分難言的瀟灑之氣。
白秋聽得入神,她現在是人形,聽完不用拍尾巴,是真的可以給文之仙子鼓掌了。
然而蘇文之卻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靦腆一笑,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白秋的腦袋。就剛才坐在一起練字那一會兒,文之也發現了白秋個子要比她要小,故而此時愈發有種自家妹妹的感覺,且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蘇文之漸漸也放下了起初與狐仙相見時的緊張,對白秋的敬畏之心減淡,愛護之心卻增強了。
於是她摸完白秋的頭,動作忽然滯了一瞬,忍不住擔憂地問道:&ldo;對了,這幾日白天總不見你,你還好嗎?你那個前夫……是不是還在呢?&rdo;
白秋聞言,下意識地&ldo;啊&rdo;了一聲,轉頭往窗外看去。
奉玉也不是白天在不在的問題,他其實沒有走,一直就在呢。不過當然不在房間裡,而是在雲上。
他奉天帝之命要跟著文之仙子,但文之仙子晚上睡覺了,奉玉也總要找些事情做。他在雲上簡單地建了一個仙宮,當然不及正式的仙人住所來得大,可裡面也有內室書房,晚上放出來,白日要行雲就將仙宮整個用瓶子收起。
說來,奉玉大約是一個人奉天帝之命跟著文之仙子也挺無聊的,白秋剛跑來找蘇文之的時候,還看到他遠遠地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但這一會兒,外面已經沒有人影了。
以奉玉的視力,應該是能看見他們練字的,但話聽到哪裡就不確定了。白秋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惴惴,她低頭思索片刻,覺得文之仙子是準備考進士科的事或許也該與奉玉說一聲,儘管她對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