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什麼。&rdo;

桓羽回答得平靜，但目光卻未收回，仍是注視著白秋。

老實說，他已是性格極為平靜的人，也極少八卦，雖然他本也是為神君夫人而來，可他在意的只是對方的美貌和能不能幫到自己而已，老實說對對方的身份背景都不關心。然而現在饒是他都不由得吃驚了許久，那麼山神大會那邊的情況自然是……

爆炸了。

想到山神那邊如今討論熱烈的程度，桓羽同情地看了眼忐忑的白秋，口中卻是普通地答道：&ldo;小玉自然是挺不錯的。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其他人又沒有被妖花吞，頂多是受了點驚嚇。如今除了我還在養傷，其他人習課或者下凡皆是照舊，山神大會幾乎沒有受到影響，你不必擔心，老實說，比起旁人……倒是你……&rdo;

桓羽說到此處，不覺一頓。

他本來就是來看白秋傷勢的，也不知怎麼的反倒是變成了白秋慰問他。此時，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秋的模樣，見她臉頰紅潤、眼眸清澈，方才鬆了口氣。

他咬了咬唇，道：&ldo;有一件事，我是專程來向你道歉的。&rdo;

白秋愣住，然而還不等他反應，只見桓羽鄭重地坐直，膝蓋微挪，往後退了幾分，接著躬身稽首，竟是要行大禮。白秋嚇了一跳，哪裡受得住桓羽這般隆重的禮數，嚇得趕忙往後一步也要行回去，兩人一時僵持。

桓羽道：&ldo;雖說主妖妖花逃脫現身是誰都不曾料到的事，但若非我當初糾纏於你，後來其他山神也不會有意將我們二人湊成一組。若是沒有先前這般事，一組的人裡定不會只有修為加起來都不足三百的你我二人，即便遇到千年妖花也不至於全無抵抗之力……此事歸根結底，是我連累了你。&rdo;

桓羽這一番話，一聽便能知是他臥床休養的這段時間之內想了幾日才想出來的，以桓羽的高傲，能如此道歉著實令人吃驚。白秋動了動嘴唇，竟不知回應他才好，良久，才道：&ldo;這不是你的錯呀。&rdo;

桓羽搖了搖頭，口中沉穩道：&ldo;並非如此。儘管我們都是晚輩，但我修為終究要高你一百餘年，按理來說我們二人一組，我本該護你，卻因恃才傲物，只想著炫耀而失了警惕，以至於我們遇險時立刻就沒了先機……落入花腹之後亦是如此，明明我要來得年長，可又亂得丟了分寸，借了你的火照明，倒害得花腹收了大半……你先前在妖花裡對我說的話不錯，我嘴上說著樣樣要爭第一，實際上不過是自以為了不得、什麼都想要罷了，要是真如你所說的我日後樣樣奪了第一，卻唯獨失了第一美人，想來依舊會耿耿於懷……遇事不首先考慮自己之責，只想著尋他人助力，是我之誤。&rdo;

桓羽檢討得很是深刻，他神情認真，同平時相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可白秋卻接不上話。桓羽誤以為她在花腹中很冷靜，可卻不知她是被吞過一次才這樣的，頭一回被吞進去的時候，未必表現得比桓羽好。

白秋想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ldo;那、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rdo;

&ldo;……山神大會之後，回南禺山吧。&rdo;

桓羽想了想，道。

&ldo;說來，能夠想通這些，我還要謝你那一言。&rdo;

白秋連忙擺手道：&ldo;不用不用，我又沒有說什麼…&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