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喉頭一滾,著實有些受不住狐仙好像無知無覺的媚態,且看白秋這般模樣,好像是真沒有想過他此去有可能回不來。
奉玉心緒實在斑雜難言,他在原地僵了會兒,終是將白秋的手從自己腰上摘下來,放到她自己膝蓋上擺好,這才低頭又吻了她一口,笑道:&ldo;與你成親已有我一己私慾,剩下的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rdo;
說著,他便替白秋理了理凌亂的衣衫,道:&ldo;今夜先睡。&rdo;
白秋原正激動著,這會兒卻捏著自己剛被摘下來的爪子懵在原地,不明白她夫君明明聲音還啞著怎麼就突然一本正經地開始交代正事……難道她哪裡做錯了?要是她剛才先解自己的腰帶會不會好一點?
白秋腦袋亂成一團,然而不等她多想,身子一輕,便已被奉玉打橫抱起。他將她熟練地塞進棉被裡,然後自己也鑽進去,將她從背後攔住,又吻了吻她後頸。他說:&ldo;我在書房留了封信給你,壓在桌子上,明日我走後你再去看。我這陣子不在府中,你若是覺得無聊也不要整天在府裡等,不如到處去玩玩。&rdo;
白秋不明所以地&ldo;噢&rdo;了下,努力轉過身,便感到奉玉用力揉了揉她腦袋,又在她耳邊輕笑一聲,又道:&ldo;睡。&rdo;
白秋眯了眯眼睛,便真有了幾分睏意,強撐著眨了兩下眼睛,終於還是呼呼睡了過去。
……
轉眼便到了次日。
奉玉今日要出征,故而起得極早。
白秋亦跟著他起了。此時天光未亮,連將軍府裡的人都還沒有醒來,奉玉也提前叮囑了他們莫送,於是白秋就大大方方地到將軍府外送他。奉玉總覺得她穿得薄,專門找了件外衫出來給她披,一邊一路扣著她的手往外去,一邊說:&ldo;你何必跟著我起,再睡會兒便是。&rdo;
白秋用力搖頭。他們昨夜才成的親,才成婚第二日,奉玉出征這等大事,她總不能因為自己起不來就不送,一個人在被窩裡睡著。
奉玉禁不住笑得鳳眼都眯了些,也不再說,只與她一同往將軍府門口走。
奉玉並非是一個人去的,上回那位文官一大早也從自己的府邸趕來要與他同行,早早就將奉玉的馬也一同牽來等在門口。他見白秋跟著奉玉一起出來,不禁微怔,回過神來,才忙行禮喚道:&ldo;夫人!&rdo;
白秋聽到這個稱呼臉一紅,上回她聽奉玉這麼介紹還有點心虛,現在底氣卻是足了,趕緊也禮貌地朝文官應聲做了招呼。
軍隊出征誤不得時辰,奉玉到了就是要和文官一起走的。白秋仍十分捨不得奉玉,她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文官,著急地躊躇了一會兒,終是下定決心,她喊了聲&ldo;夫君&rdo;,等奉玉低頭看她,便忙踮起腳來,拿袖子掩了二人容顏,然後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才站回原處,擔心道:&ldo;早點回來呀,我等著你呢。&rdo;
奉玉臉上早已壓不住笑,他頷首一點,又帶著笑意看她。
白秋當著外人的面親了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留在原處,低著頭侷促道:&ldo;那、那我回屋裡去了。&rdo;
奉玉笑道:&ldo;嗯,回去吧,屋裡暖和。&rdo;
白秋磨磨蹭蹭地應了兩聲,這才進府中關了門。奉玉目送著白秋回去,等看不見她的模樣,便又轉頭看向文官。
文官年過而立,尚未娶親,沒想到會撞見人家新婚燕爾離別情濃,尷尬得很,更別提其中還有一個是歷來冷淡的奉玉將軍。文官只覺得腦海中烈馬萬匹奔騰而過,他這個秘密著實保守得辛苦。感受到奉玉將軍刀鋒般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