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了琴,又為何非將這柄劍隨身帶著?若是覺得不合適,放棄便是。&rdo;
白秋看著奉玉凝視著她的平靜的眸子,微微一滯,自然地回答道:&ldo;這是爹親自為我鑄的禮物……&rdo;
她說到此處,眼睫輕輕地低了低,不好意思地說:&ldo;其實我也未曾想過要一下子就同爹一般,只是我自己在天界從未有過什麼名號,日後若是有人說起來,第一時間便要想起我是爹的女兒。既然是爹的女兒,又如何有……&rdo;
又如何有不會用劍的道理?
白及仙君一劍掃千軍,清冷絕塵,從未失過手。
白秋說到此處,拇指不知不覺地摩挲著劍柄。
她低了低頭,話鋒一轉,道:&ldo;若有人見我,自然會問起我劍術如何。其實我自己丟臉是不要緊的,無非被說幾句&l;白及仙君的女兒為何不會使劍&r;。可是若是有人看見我的劍術,難免會想起我父親,而且按照如今這般,要是有人當面問起他,他面上許是不顯,但心裡想來還是覺得失望的……&rdo;
白秋一頓,垂了睫毛說:&ldo;我也不曾奢望有朝一日能同爹孃或者兄長一般,但至少希望日後若是有人問起我的劍術,能得一句&l;縱然天資不佳,好在也無愧於白及仙君宮中出來的弟子&r;……&rdo;
白秋一邊說,奉玉始終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不曾插話,只是目光不自覺地漸漸轉到了白秋手中握著的劍柄上。
白秋到底是仙子,手上不太會留繭子,但她的手沒有痕跡,劍上卻是會留下痕跡的。
仙劍難以磨損,可劍身凝聚的仙氣卻會有記憶,剛才奉玉沾手時,便順便感了一下。
儘管白秋未說,但她是當真好好努力過幾年。
每日練劍至少有個時辰,白秋琴彈得也不錯,不可能一點時間都沒有花在上面。奉玉能感到白秋練劍的時辰不太集中,想來是白及親自教她的時間之外,她還自己偷偷練習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秋有些練習時間裡好像經常會被餵點吃的,但也的確是早晚加了訓練。
在些微的片段中,他看到年幼的白秋自己一個人偷偷在水池邊舞劍,不知為何九條蓬鬆的尾巴還跟在身後,她大約練得久了,手有點抖,一滑就劈在自己尾巴上,疼得抱著尾巴哭,過一會兒又擦了眼淚將劍撿起來繼續。反倒是白及仙君待她頗為縱容……只是白及向來沉默寡言,白秋出生時玄英又已經年長,她未見過當初其他人是如何被指導的,只瞧見白及仙君始終淡然出塵的冷臉,又如何曉得自己其實是被優待了許多?只當父親是不滿意,這才沒讓她練多久就冷著臉停下了。
算來,她劍術生疏,也就是白及仙君外出雲遊的這兩三年之內,大約是見爹孃走了自己的劍還沒什麼起色,難免有點心灰意冷。
奉玉沉了沉聲,道:&ldo;秋兒。&rdo;
白秋抬頭。
奉玉緩言道:&ldo;你若是當真想學,我教你便是。&rdo;
&ldo;誒?&rdo;
白秋一愣。
然而未等白秋反應,只見奉玉已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睨了她一眼,問:&ldo;你可還有力氣?&rdo;
白秋想了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她便感到奉玉長袖一展,原本安靜的琴絃便自己彈了起來。他從身後靠了過來,自然地單手握住她握劍的右手,另一手扶住她的腰,對付的體溫靠得這麼近,白秋不自覺地一抖,接著只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