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往事,總體而言是靈舟仙子健談些,長淵在一旁附和,奉玉偶爾搭話。不過雖說是停留,可實際上他們都未留太久。等長淵和靈舟離開,正好是一炷香之後,白秋等將他們兩人送走,望著他們的背影,仍是有些茫然,過了好一會兒,便有些沮喪地垂下耳朵。
因著白秋一直沒有變回人形,奉玉索性將她抱著,此時注意到了白秋垂下的耳朵。奉玉其實這會兒也被靈舟的話勾起了心事,正在失神,但見白秋神情失落,仍是一愣,好好地將她摟緊幾分,儘量放柔了語氣,帶著笑道:&ldo;秋兒,你怎麼這般神情?&rdo;
白秋看了他一眼,不自覺地說:&ldo;神君,你……&rdo;
&ldo;嗯?&rdo;
&ldo;算、算啦……沒事。&rdo;
說著,白秋的尾巴又不自覺地晃了晃,她一扭身,往奉玉懷裡鑽了鑽,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ldo;奉玉神君生來就性情冷銳,大抵因他既是戰神也是將神,一生就立了戰道……&rdo;
靈舟仙子之前說的話在白秋腦海中響起,讓她的失落不覺愈盛,心臟一下一下重重地跳著。
先前靈舟仙子、長淵仙君和奉玉神君三人聊天聊得順暢,白秋插不進嘴,卻乖巧地在一旁聽著。她原先也曉得奉玉是上古神君,天生的將神,可今日聽他們三個人湊在一起自然地聊她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彷彿很遙遠的事,白秋原先在第一次發現奉玉原來是神君那一剎那,心頭湧現出的那種難以形容的低落感突然又來了。
她其實並不瞭解奉玉。
即便他們在凡間相處了許久,即便他們拜過堂當過幾日夫妻,即便時至如今他們相處的時間已有一年有餘……這些時光相比較奉玉經歷過的歲月而言仍是滄海一粟,即便是奉玉自己也說過……若非凡間這般意外,他不會喜歡上她。
白秋不曉得自己覺得難過,卻覺得難過得要命,於是彆扭了好一會兒,索性開始在奉玉手臂間打滾,拿腦袋用力地蹭他,想著乾脆將他的手蹭破好了。
然而奉玉被這麼軟軟地蹭著,自是沒想到白秋居然有如此遠大的志向,故而在他看來,便是自家的小狐狸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開始賣力地撒嬌打滾,他一愣,生怕白秋自己蹭著蹭著掉出去了,連忙用力將她抱好。
白秋蹭了一會兒,發覺奉玉皮太厚實在蹭不破,只好洩氣了。這時,白秋才恍然發現,時辰已有些不對了,問奉玉道:&ldo;你今天不用去天軍營嘛?&rdo;
奉玉通常來說,早晨是要去檢查天兵訓練的,大多數時候天未亮便要出發。這點跟在凡間時倒是相似,她有時候早晨醒來摸著摸著就摸不到奉玉了。
奉玉&ldo;嗯&rdo;了一聲,掃了她一眼,道:&ldo;我怕你昨日喝醉,今日酒醒還會有什麼不適,便調了一日休日,事情推給長淵了,勞他代辦一日。&rdo;
奉玉說得輕鬆,白秋卻有點羞愧了。然而這時,只聽奉玉道:&ldo;不過你既然沒事,今日就當做是普通的休息吧。&rdo;
他稍一頓,又說:&ldo;秋兒,我等下回屋一趟,你自己隨意休息便是。下午……我便教你練劍。&rdo;
白秋聞言,連忙點點頭,但她看到奉玉說這話時眉頭輕蹙著,一怔,又有些擔憂。
奉玉將白秋送回她自己的屋子,便暫且離開了。白秋在自己屋裡蹦跳一會兒,想到奉玉先前的神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擔憂,便從床上跳下去,蹭蹭蹭跑到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