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怕。&rdo;
白秋都沒想明白奉玉是在說不要怕什麼,就感到背後一陣相同的疼痛,神經牽動皮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悶聲嗚咽地往奉玉懷裡埋,好像貼著他的胸口就能好些似的。
趁著白秋稍稍放鬆的時候,奉玉已是飛快地動了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背上和腰上剩下的兩枚花齒取出,然後迅速丟進託盤裡。妖花的花齒一旦生出可以堅硬如刀劍,一被丟進木盤,就像丟了兩顆小石子似的發出&ldo;咚&rdo;&ldo;咚&rdo;兩聲,絲絲妖氣如冰氣蒸發一般散去。奉玉將工具放下,極為迅捷地替白秋止血、擦身、上藥、 包紮,這樣的動作避不開肌膚相親,為了包紮右肩上那塊青紫,他遲疑一剎,只能又拆了白秋褻衣的脖子上和腰間的兩道系帶,細細的紅色帶子一開,單薄的衣服就往下掉。這下連奉玉都不自在起來,勉強幫她遮著,白秋羞得不行,自己也還有點力氣抱衣服,彼此之間出奇得安靜。
屋裡很暖和,因為她受了傷又浸過水,身子冰涼,奉玉從一開始就用仙氣維持了屋子裡的溫度。白秋靠著奉玉,即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男子氣息和一點與別處不同的溫暖之感,因而並不覺得冷。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奉玉。只見他眉頭緊蹙,正專注地給她療傷,鳳眼裡有些冷色但沒什麼特別的神情,白秋才鬆了口氣,又有些羞窘於自己的多慮,緩緩地窩了回去。
奉玉感覺到白秋一點點的挪動,身子一僵,但停頓幾乎察覺不出來,便繼續動作。
實際上,奉玉並非如她以為的那般全無所動。
上藥到底避不開接觸,屋內明明這麼溫暖,可他碰到白秋的時候,仍能明顯地感覺到她在微微發顫,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只是他看到她背上累累的傷痕,看到她連害羞時都浮不出血色的蒼白的臉頰,心臟又狠狠一沉,胸口是沉甸甸得像壓了什麼。奉玉儘量將動作放得輕柔,只是白秋傷口太多太重,過了一會兒,還是聽她發出一下低低的抽氣聲。
奉玉一頓,猛地止了動作,將視線投到白秋身上,只見前兩日還在他屋裡上躥下跳的小狐狸這會兒吃力地蜷縮在他懷中,明顯是疼得要命但拼命忍著。奉玉望著她,心疼得要命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寧願她同在凡間時一般從門檻上掉下來都要嬌氣地跑來跟他撒嬌。
奉玉抿了抿唇,壓低聲音問道:&ldo;……疼?&rdo;
白秋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好像自己也很糾結,最後迷茫地注意到奉玉的目光不是在背而是在她身上了,而她這會兒只穿著褻衣,剛才為了拔花齒上藥,系帶都鬆鬆垮垮地開著。她羞窘地將肩膀一縮,肩膀抽到後背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疼得白秋想起了她剛剛從花裡掉出來的時候,一低頭就看到一地的狐狸毛。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後背的情況,精神又不振,但想起那些狐狸毛也知自己定是受傷不輕。她羞於奉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但是仔細想想,背上說不定都是淤青和血肉,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白秋垂了垂眸,有些垂頭喪氣地問:&ldo;……原型的時候,我是不是已經禿啦?&rdo;
奉玉聽到她的問題,心情亦是一沉。
他還記得白秋喜歡自己的原型,禿不至於,只是受傷掉毛是難免的,肯定會比原來狼狽,若是白秋見了,只怕要傷心。
奉玉頓了頓,低頭吻她的眉心道:&ldo;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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