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算他家裡的僕人吧?”
老人滿臉褶子,幾根白髮稀稀拉拉趴在頭上,看起來沒幾年活頭了。
可是心中早就把那位神秘殺手無限拔高的楊先憲,只覺這老人那雙眸子透著深入骨髓的冷意。
神經徹底崩潰,悽慘哭泣到:“老人家,我下次一定把那位大人好好看住,再不把他搞丟了,求您大發慈悲,繞我一命吧!”
老人不為所動。
緩緩伸出猶如枯骨般的爪子
“咔擦!”
一道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楊先憲手腳被折斷,姿勢詭異擺成個大大的死字。
楊先憲疼的昏厥過去。
老人看著自己的傑作,終於無聲笑了起來,緩緩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
又一道身影出現在車廂裡。
來人是個老嫗,拎著條佈滿倒鉤的長鞭。
看到被擺弄到幾乎不成人形的楊先憲,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沉默片刻。
她面無表情地向楊先憲體內渡入元氣。
老太君說要讓朝中某些人長長記性,自然不能做的悄無聲息!
在她元氣滋養下,楊先憲幽幽轉醒!
剛睜眼便看到那角落裡的老嫗,頓時滿臉生無可念。
“來吧,我搞丟了一個殺手”
翌日,清樂坊!
“嘖嘖,楊老二真慘!”
聽到楊先憲的悲慘遭遇,陳知安呲溜飲下一口酒,說不出的遺憾。
楊先憲不講武德,陳知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苦思冥想了上百種報復方式,不曾想全都用不上了
“聽說楊公子渾身沒處好肉,回到府上時已經瘋了,重複著搞丟了殺手,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胡話”
陳知安身旁,有著長安第一美人兒之稱的李嵐清幽幽嘆息,也是滿臉遺憾。
和這個光有副好皮囊的小侯爺不同,楊公子雖然也是個草包,可畢竟家裡是管銀子的,出手闊綽。
想著從此自己的金主就這樣沒了一個,李嵐清真真切切的遺憾。
思來竟比當年被強行奪了初夜時還難過。
不過生在爛泥塘。
哪裡有什麼傷春悲秋的餘地。
丟了一個金主兒,剩下的更要加倍珍惜。
念及至此。
她臉頰微紅,舔著紅唇糯糯道:“小侯爺,小兔兔也要吃酒!”
陳知安目光垂下,大手一揮:“同飲,同飲”
“我來得似乎不太是時候?”
便在事態即將一發不可收拾時,一襲白衣賊兮兮溜了進來。
“李老三,老子好不容易要得手了,你他孃的這會兒出來攪局?”
陳知安惡狠狠瞪著來人,隨手一枚酒壺擲了過去。
來人伸手穩穩接住酒壺,仰頭一飲而盡:“暢快,不知為何總他孃的覺得勾欄裡的酒格外好喝嘞!”
“出息!”
陳知安嗤笑一聲。
對這個完全不像個皇子的李承安,小侯爺向來是沒有半點尊敬的。
畢竟!
任由再大的權貴,當他和你一起光屁股呆久了,自然也就再難生出貴賤之分來。
“說吧,找小爺來看什麼大寶貝?”
又是飲下一口酒,李承安毫無形象地翹著二郎腿問道。
陳知安找了個藉口打發李嵐清出去,這才開口道:“看寶貝的事兒先不急,我有個前途無量的生意,回報豐厚,有沒有興趣瞭解下?”
“做生意?你腦袋沒發燒吧。”
李承安伸手摸了摸陳知安的額頭:“長安城誰不知道咱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