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本身就極有風險的事,一開始,就不要想著去做。
鹿野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被傅霜知這樣一說,自然也很快醒悟過來,同時心裡也酸酸暖暖的。
尤其被傅霜知那雙眼睛一盯,弄地她心虛又莫名有些羞窘。
於是別開臉,小聲咕噥著:
“可是……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難道就這麼看他們胡作非為麼……”
雷禮幫腔,“就是就是!”
傅霜知又斜了雷禮一眼,隨即,才慢條斯理地笑道:“自然不能就這般算了。”
鹿野登時眼睛一亮:
“你有什麼辦法?!”
她知道,傅霜知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有辦法的!
傅霜知卻忽然伸手,狠狠敲了她腦門一下。
“忘了麼?你如今可是郡主了。”
“既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了,那麼,自然要用有身份的人的辦法。”
“什麼是有身份的人的辦法?”
“啥?你啥時候成什麼郡主了?!”
……
這一頓飯,終於在鹿野兩人嘀嘀咕咕,雷禮祥林嫂一樣的“你咋就成郡主了”,以及三個孩子抱著肚子心滿意足打飽嗝的氛圍中結束了。
鹿野被雷禮唸叨地實在煩了,也不想邀請他去自個兒的新家去做做,出了小飯館就轟他走。
雷禮覺得鹿野過河拆橋,用完人就扔,很是不忿,依舊念念叨叨,硬是又跟著幾人走了一路。
鹿野也不是多真心想趕,便也任由他了,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腳步一頓。
而後拉著傅霜知的手,輕聲道:“走這邊。”
說著,在前方的分岔路口處,指向了並非回家路的方向。
傅霜知眼睫微動,沒有說話,極其自然地一起走進那條路。
之後,鹿野又帶著指了幾次路,卻是越指,離兩人的小院越遠。
雷禮開始嘀咕他們到底住哪兒了。
鹿野一概不理,直到幾人走到一個人很少,又深又沒有拐角的小巷子,鹿野忽然頓住腳步,將三個孩子往傅霜知雷禮兩人懷裡一推,而她,則飛快轉身,倏忽便如流星般朝身後幾十米遠處的幾個“路人”襲去。
那幾人完全沒有防備,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被鹿野制住,一頓好打後,立刻開始告饒,同時也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來歷。
——竟然就是那什麼二皇子奶孃派來的人。
鹿野等人從牛馬市離開後,終究又有人去跟丁家報信,丁奶孃一聽,頓時氣的不輕,立刻派了人去尋找鹿野幾人的蹤跡。
鹿野他們完全沒掩飾,許多人都看到他們進了飯館,於是那丁奶孃派來的人就在飯館外等著,見幾人出來,便悄悄跟上。
他們跟上也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打探清楚幾人的底細,好跟那丁奶孃回報。
能侍奉一位皇子,靠著皇子年幼時的餵奶之恩就作威作福,那丁奶孃自然也不是個多蠢的,她雖然作威作福,更縱著自己的兒子幹那傷天害理的事兒,卻十分清楚,這個京城裡有太多人她不能惹,因此即便十分生氣,卻也只吩咐了下人注意先查探清楚鹿野等人的底細,若是有來頭,這口氣自然只能忍下,而若是沒來頭——
“沒來頭又如何?”
鹿野皮笑肉不笑地問幾個人。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看鹿野的手。
那小小白白,看著十分美麗的一雙手,怎麼就有那麼恐怖的力氣啊!
一出手,直接把他們三個大男人打趴,那巴掌落在身上,就好似一座山,簡直不是人!
想到這裡,幾人頓時也不硬撐,直接把那丁奶孃的吩咐全交代了。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