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拉欣山莊的經過倒是真的。你姑nǎi々對他產生了興趣。主動請他留下;就這樣他開始替她看管起宮堡來。應當說,這使我的負擔大為減輕。”隨後他臉上露出一絲我不喜歡的竊笑。“這小夥子挺不錯嘛。”
“這麼說我姑nǎi々在效仿赫斯特夫人做戲的時候,您就充當那位‘隨身醫生’的角sè了?——約翰?萊恩曼肯定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我一看到守護犬都很喜歡萊恩曼心中就產生了疑團,因為姑nǎi々寫信說過她的狗與醫生水火不容。”
“哦,你說的是那個討厭的小野獸,我把——它已經死了……是的,確實如此,我充當著‘隨身醫生’的角sè。在你姑nǎi々扮演赫斯特夫人偶爾太甚的時候就是這樣。”
我瞥一眼床後牆上擺的棍子和步槍。“我姑nǎi々直像赫斯特夫人似的拿這些玩意懲罰過哈莉德嗎?我看不算過分。”
他笑道,“你對哈莉德不應太苛刻。她為實現自己的願望,工作得十分賣力。”
“目標是約翰?萊恩曼,還是易卜拉欣山莊?”我探身將菸灰撣入菸灰缸。“你應明白,我確實相信你對我姑nǎi々未有傷害之心。有一點即可說明,你好像並未控制她的信件,因此,很顯然,你從未見到過她邀請查爾斯來訪的那封信。”我預料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xing要問我是怎麼回事,但他沒有吭聲,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我看約翰?菜恩曼可以不必追究了,”我又說,“但你能肯定哈莉德對我姑nǎi々也未存歹心嗎?”
“哪裡,哪裡,真是胡思亂想,”他回答,“哈莉德照顧她是一心一意的。晚上深更半夜的還要陪她就是一個證明,有時累得雙腿腫疼。這表示哈莉德……”
哈莉德進屋,他忙打住話頭,哈莉德將咖啡置於桌上,我們兩個她誰都沒看一眼便徑直
走出房門。我喝下一杯咖啡,頓覺舒服了些。
“還有,”亨利?格拉夫頓說,“約翰和哈莉德都是我——我經營的生易的合夥人,沒有理由不希望哈莉奧特夫人活著。”
“什麼意思?”我問,“他們是不是在與你一塊做買賣?”
“可以這麼講。”
“我姑nǎinǎi留下遺囑了嗎?”我單刀直入地問。
他裂嘴笑道:“她每星期寫一個,除了填寫字謎之外,這是她最喜歡玩的遊戲啦。她經常把它們藏在犄角旮旯裡。歡迎你去看々。”
我驚愕地說,“你允許我四處查視嗎?”
“自然,這裡的—切現在都可能屬於你和你堂兄了。”
“不會落到萊恩曼手裡嗎?”
他的目光立即轉向我。“你說的不錯。你姑nǎi々非常喜歡他。但有價值的東西已所剩無幾。你若不嫌麻煩,還可以在亂七八糟的雜物堆裡發觀一兩件私人禮品。”
“比如哈莉德手上戴的鑽戒……”
他有點出乎所料。“是那枚石榴紅寶石的?它肯定是你姑nǎinǎi最喜愛的物品,不過依我看是你姑nǎi々自己送給哈莉德的。哦,哈莉德大概會讓出來……”
“從我們感情上說,它是無價之寶,我敢說我們家人定會奮力將它奪回。”
“不錯,你應當得到它。我去給哈莉德講々。”
我驀地感到極為疲倦,直覺得他的話音漸漸遠去。“你領我去看々我姑nǎi々的墓地好嗎?”
他站起身說,“當然可以。遵循她的遺願,我們把她安葬在王子花園裡,”他引著我走進庭院,從外圍牆的牆頭上垂掛下來一簇白sè的茉莉,旁邊是一層令人眼花繚亂的黃玫瑰。花草的yin影中立著一塊平展的白石,頂端刻著穆斯林墓碑特有的頭巾。我凝目諦視那支撐著男人頭巾的纖細圓柱。在我所見過的所有景象中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