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衣服,一身淡綠紗裙,掩蓋了幾分精光,多了幾分淡雅,今晚算是個雅會,自己也應個景。
小龍自己屁顛兒屁顛兒地去換上了一身月白長袍,然後一直期期艾艾地在楊菓身邊團團轉。楊菓欲言又止半天,嘆了口氣,伸手理了理小龍墨黑的長髮。
小龍察言觀色,嘴角緩緩掀起。
“小龍,就算你再可愛,眼神兒再期盼,我還是要告訴你,今晚,你不能去。”楊菓實在受不住他的星星眼攻勢,殘忍地截斷了小龍的期待。
小龍氣呼呼地嘟起嘴:“我不去,那你也不準去!”
楊菓一根根掰開小龍的手指,衣角都快被他拽出水了:“你,必須無條件地聽我的話!再說了,我今天去是有正事,說不定有大生意呢。商場如戰場,你去不是分我的心!”
小龍長長的睫毛半合下來,遮住了水潤的大眼睛,賭氣坐到床邊去,兩腮鼓鼓地再不說話。
楊菓突然覺得一陣心煩,怎麼自己跟當媽一樣,本來就不擅長哄孩子,現在還直接帶著一個叛逆期兒童過日子。楊菓也不想再說話,打理好了自己,轉身就出門了,留下小龍一個人目瞪口呆地在屋內,心中十分哀怨。
到了鶯歌樓時辰還早,楊菓熟門熟路地溜到後院,想去探望下霜偌和雲翠。平時熙熙攘攘的後院今日渺無一人,好不容易抓住個匆匆行過的丫頭,一問,原來大家早都去後臺準備了。算了,今日是他們大戰之日,還是別打擾他們了。楊菓慢慢向樓裡行去,估計這麼早薛七應該都沒到,不然自己先進廂房喝茶等他好了。
前廳已經有一些客人到了,但都是很遠的位置,估摸他們那麼早到,也是抱著花了錢就要看夠本的心理吧。
楊菓叫住一個跑堂的,將手中的請柬遞給他。小夥一愣,鶯歌樓雖無限制,但是也很少有女人光顧,低頭再一看請柬,小夥立即滿臉堆笑,點頭哈腰,趕忙引這位貌不驚人的女客去到樓裡最好的廂房。
今日樓中披紅掛綠,精緻的琉璃燈璀璨閃耀,廳中的丫鬟、夥計,每人腰上都扎著一根紅綢腰封,看起來十分喜慶。大大的幕布隔在大廳正中,看來舞臺也擴建了。到處一塵不染,雅緻的檀香味絲絲縈繞。
楊菓跟著這人七轉八拐,終於停在一間房門口。夥計正要伸手推門,門卻從裡吱呀一聲開了,裡面出來的人看著夥計一愣,隨即厲聲說到:“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夥計一看,是陳管事,急忙解釋:“這位客官是這間廂房的客人,小的給客人引路來著。”
陳管事這才注意到後面還站著位穿得跟支竹子似的姑娘,這不是血人姑娘嗎!陳管事對她記憶猶新,但既然她是裡面那位的重要客人,自己就要以十分的禮儀接待。
陳管事對著楊菓深鞠一躬,謙遜地說到:“請貴客見諒,是我無禮了。”
楊菓微笑:“不礙事。”
陳管事又是一九十度鞠躬:“謝姑娘大量,您請進,請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撐開門。
楊菓深怕他來個三鞠躬,不成喜事就成喪事,趕忙快步走進房內,一邊吩咐道:“麻煩給我一壺白菊茶。”
陳管事又是一鞠,恭敬地答道:“是,姑娘請稍候,片刻茶就送到。”
楊菓嘴角抽抽,這三禮還真成了啊!
陳管事隨手關了房門,門內立即有一涼絲絲的聲音響起:“九姑娘來的很早啊……,莫非那麼著急想見在下?”
妖孽賜我好工作
惡寒,楊菓的骨頭都被他的邪惡氣息給凍僵了,斜著眼瞟了一眼薛七。
那妖孽幾乎是半躺半靠在椅子上,黑色錦緞似的頭髮垂落在胸前,隨著玉扇的拂動絲絲飛舞。今日他不約而同地穿了件墨綠長袍,不過人家那布料顯然高檔很多,藉著琉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