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你要離開那麼久都不能相見,就這點小事你都不能順我的意麼?”
從來就敵不過他那期盼的眼神,楊菓只能被動地點點頭,十分洩氣。卻見小龍又重新笑得一臉月色光華流淌,繼續忙乎去了。
終於,薛七駕著豪華馬車,帶著小婢、侍從進十人來把她接走了,看他那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今日是接新娘呢。
小龍把楊菓送上馬車後跟薛七叮囑了一句:“幫我照顧好她。”
薛七氣結,冷冷應道:“這本就是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馬車碌碌向前,背道相馳的兩邊,命運之線到底是怎樣的糾纏?到底是他?還是他?心之所繫,世世相依。
虞國。
楊菓和薛七已經在這家全城最好的客棧裡住了五天了,除了房間和前面茶樓哪兒也不敢去,閒的長毛了也沒敢出去逛逛,只因為怕錯過了來使。
到達第一天,他們來早了。
第二天,整理好衣冠,等待虞曹公的接見,可是天黑都沒見到有來傳信的侍從。
第三天,又等了一上午還是沒有人影,薛七差了一個僕從前去詢問,卻只得虞曹公的門房通傳了一聲。後來有回話過來,說是讓他們安心等著,虞曹公在安排時間,有訊息自會通知他們。
第四日、第五日都在等待中度過了,越等是越不安心,越等越是覺得有變數,本來十拿九穩的標此刻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了。
兩人除了在前院喝茶吃飯,就是在房間乾坐,始終不敢離開這方寸天地,生怕錯過了來使,這趟牽扯的是兩年的心血和上萬兩血汗錢,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向來深思熟慮的薛七也揣揣不安起來,篤定的神色漸漸被焦慮所取代,這一切看在楊菓眼裡,卻也無能為力,只能陪著他靜默不語。
九日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轉瞬即逝,薛七託了很多關係前去打聽,就連平時打點的最多的那位副將說起此事也是一臉諱莫高深,只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不漏丁點兒口風,連遞上的銀票也推拒不收。
這,讓薛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惡搞:
一天夜裡,月朗星稀,樹影輕搖……
龍龍屁顛兒屁顛兒的滾進菓菓的閨房,骨碌骨碌滾到床前,星星眼仰望菓菓。
“不睡覺過來幹嘛?”
“和阿九一起睡。”
“不行”
“要嘛”
(如此對話100次……)
龍龍上強的,直接跳上床躺下:“我是褥子!”
可憐的菓菓怔忪中,門再次被推開。
七七悠然自得地走進來躺下:“我是被子。”
菓菓滿頭黑線內牛滿碗。(攻受一目瞭然,哇哈哈哈~~)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陰沉黃昏天,終於等來了訊息,送信的說讓他們第二日巳時前去曹公府等候接標。好不容易等來的訊息並沒有讓薛七舒展眉頭,反而憂心更甚,修長的手指扶在窗欞上,夾著夏日熱氣的風吹動他的墨髮,髮絲不安的在眼前扭動,低聲嘆道:“有誰能敵得過利益的翻雲覆雨手呢?”
楊菓駐足在他身側,伸出白皙的小手覆在他修竹似的手指上。之前,這筆大生意是媚孃的安排下暗中進行的,但是自從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他也再未瞞過她有這筆軍需生意。楊菓本是不贊成參與此種生意的競爭,水實在太深,不可控因素也太多,但是他已經投入太大,不得不前行推進了。
“折騰了這麼多時日,看來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啊。”明日開標在即,楊菓怕他氣盛一時想不開,鬧起來不好看。而且,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任你上竄下跳哪兒能討著好,更何況是與朝廷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