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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誰和他說的呢?他們幾個人絕對不會和他說的,遠在日本的真田更不可能知道這裡的情景,會是誰呢?
跡部的預感,很快的就得到了論證。
第一天,他不放心夏木靈一個人住,強制的抱著他睡了一夜,那一夜,忍足搬進了不二住院的那間醫院,因為那一夜,不二的腦部做了兩次手術,一次在傍晚六點,凌晨三點時,顱內又有了出血的狀況,他又再次的送到了手術室。
第二天,跡部一直擔心著夏木靈提出去醫院的請求,因為不二的頭部包裹的像是木乃伊,那種樣子,是想瞞都瞞不過的,可夏木靈卻鬧著要去玩,去買東西,跡部鬆了口氣的帶著他出去玩了一天,玩總比呆在醫院要好的多,更何況那裡面還有他們三個人在。有事情,幸村,越前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啊。也就是那一天的下午,不二進行了第三次手術。手術成功後,忍足幾人抱成了一團,落下了慶幸的眼淚。
第三天,跡部還在想著是不是該把夏木靈帶回日本,畢竟在這裡,他也不能做什麼,可是夏木靈卻收拾了所有買好的東西,跑到了醫院,面對跡部等人的詫異時,只是微笑著說,他想讓周助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他們瞭然的一笑,將手頭的事情交給別人,繼續陪著他。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所以,幸村錯過了公司30年的慶祝酒會;跡部至少少賺了一個億;越前的比賽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值,或是委屈。
主治醫生微笑著哭泣:“fuji 一定會好的!”一箇中年男人哭成那樣,惹得幾個人白眼翻翻,跡部更是說了句不華麗,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眨了一下眼,輕笑著。
夏木靈卻笑著點著頭,那是一種帶著勝利與自信的笑容,然後,他轉身走進病房,若無其人的輕吻著有些乾澀的嘴巴,溫熱的眼淚滴入那人的嘴巴里,也是渾然不知。
這天傍晚,醫生欣喜的宣佈著,fuji已經脫離了危險,只要醒來,再活個幾十年不在話下的時候,夏木靈哭的很慘。
稀稀落落的淚水落得滿臉都是,以至於剛趕到剛果的不二裕太以為自己的大哥已經過世了呢?
氣得想要衝上來時,聽到夏木靈哭笑著大喊著:“周助沒事了。”
夏木靈開始習慣在每天清晨的時候就來到醫院,來到三樓的那間較大的病房,在窗臺上放置著一盆盆鮮綠的仙人掌,然後在病床的左側,靜靜地坐著,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他在等,等著周助張開雙眼。
大多數的時候,跡部等人都會陪他,可是,離開日本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久到跡部不得不去法國開會,越前不得不回到美國參加比賽,忍足不得不回到學校參加畢業考試。不二的家人也因為有事而不得不離開。
在這間偌大的房間內,每到天晴的時候,微弱的光線透過透明的窗子照射到已經有些紅色的不二的臉色時,夏木靈總是在想。
快了……周助就要醒了。
“昨天景吾打電話說,還有幾天才能過來,要我照顧好自己,我怎麼可能照顧不好自己的啦,哪裡還會有事啊,”輕掖著不二的床角,夏木靈滿臉微笑的說道:“不過,我很厲害呢?我啊,今天救了一個非洲姑娘。那位姑娘正準備過馬路呢,然後一輛卡車衝了過來,我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翻了幾個滾,將那個人救了下來。啊喲……”抬手看著被蹭破的手背,有些抽氣的說道:“好像受了點傷呢。周助,你先休息一下哦,我先去擦點藥水,要不然被阿侑他們知道的話,耳朵會生繭子呢。悄悄地告訴你哦,我總覺得啊,在我的身邊一定是有很多人在保護著我,應該是他們幾個人不放心我,才派的人。”
夏木靈說完便走向門外,他記得二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