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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那些面具和頭冠,也應該不是普通的裝飾品。本來我還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賣給遊客的商品呢。

“這是什麼?演戲的道具?這村裡還唱戲嗎?”唐濤好奇地從牆上摘下一個面具打量著。

“是薩滿做法用的法衣,面具和法冠。薩滿的法衣和法冠代表了他們的地位和能力。如果薩滿死去,生前穿的法衣用的法器面具等物都得陪葬,也因此,很多代表薩滿文化的東西都失傳了,估計只有在古墓中才能找到。面具是一種圖騰崇拜的演變。降什麼神就戴什麼特定的面具。”

我輕輕撫摸著一件法衣上的一條黑流蘇條上的刺繡,忽然想起昨天夜裡的那七個人。現在想起來,那七個人的打扮明明就是薩滿的穿戴。雖然沒看清五芒星角上的五個人戴的面具,但可以肯定,他們代表著五大元素。白袍的那位沒看見。黑衣銀面的面具,帶翼雙獅和骷髏頭,代表了什麼神?又象徵著什麼呢?

難道昨天夜裡我遇到了薩滿們在鬥法?還是六對一?我努力想著那時的情景。人的大腦其實能記住眼睛看過的一切東西,有時候看過的事卻不記得,其實不是大腦沒記住,而是埋在新的記憶之下了。我要把被埋著的東西想起來,從中找到更多的細節。

燃燒的五芒星忽然消失後,那五個人上去圍攻黑衣殺手,黑衣殺手抽刀,斬向他們,刀風翻卷間,五個人倒地。其中的一個就在我身邊,銀色的刀光劃開面具下的脖子,露出黑洞洞的……黑洞洞的?血呢?肌肉呢?骨頭呢?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此時想起來,不管有沒有血,脖子被斬斷後的切口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黑洞洞。

難道那五個人當時就已經不是人,而是五張空洞的人皮嗎?也只有這樣,被刀劃開後的切口才能是黑洞洞。那麼昨夜的鬥法就不是六對一,而是一對一?

在古老的傳說中,第一個薩滿是天神和人生的孩子,並由天神養大,具有神的法力,是通曉神界,獸界,靈界,魂界的第一人,降神役靈,神通廣大,除魔殺鬼,法力無邊。假如這傳說成立,那役使五個死去的人,把他們的靈魂塞進皮裡充當傀儡去作戰也是有可能的吧?很多故事不都這麼說,電影都這麼演嗎?

一念及此,我頓時頭皮發麻。如果昨夜就想到這些,我肯定當時就被嚇嗝屁了。不是怕人皮傀儡,而是因為世上居然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這一事實讓人恐懼。

好在我立即覺得這想法荒謬而愚蠢才放鬆下來。現在可是熱武器高度發達的年代,不高興了就你打我一顆飛毛腳,我還你一個地對空,再不濟一人一把沙漠之鷹對射,也比什麼魔法陣來得實在。派個鬼神去把對方滅了,大概只有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古屍才那麼幹呢。

昨天夜裡的事越想越不真實,我簡直要相信那是我在極度恐懼之下產生的幻覺。

“這些衣架上的衣服呢?”唐濤忽然說。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每隔一件綵衣就有一個空衣架,接著,我發現面具和法冠也是。牆上的那些面具錯落有致的,我開始還以為是故意擺成那樣子,現在看起來,那些空位上的面具是被人拿掉了。在桌上的一排排頭冠中,每隔一個就有一個空位。我數了一下,共有三十九個空位,空衣架,也是三十九個。缺的都是女性薩滿的服飾。

我忽然明白過來,指點著那些衣飾問唐濤:“這裡一共應該有七十八套薩滿服飾,男女各一半,現在只剩下男薩滿的服飾了,女薩滿的服飾哪裡去了?”

唐濤翻了個我哪知道的白眼,然後我們就在廟裡翻開了。可廟內就那麼大,除了擺放服飾法具的桌架,也沒有可藏東西的地方。最後我和唐濤不得已走出廟門。

我一直覺得這廟很奇怪,然而怪在哪裡,卻又說不出來,站在廟前廣場上,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小唐,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