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我吹牛道,故意甩著馬尾辮,擺出一副酷酷的派頭,扭扭答答地搶先上了車。
上車後還聽忠臣良將說:“槍,能不用的時候儘量不用。”我知道那意思是能不傷人的時候就別傷人。他這話應該跟他自己和一本正小姐說。我相信我和唐濤都是徒有握槍的姿勢,沒有開槍的膽,別說傷人,別人傷我們還差不多。
等大家都上車後,忠臣良將開軍,悍馬平穩地滑向山莊入口的大道。路上很安靜,並沒有想象中屍體倒臥路中的景象。遠遠地看到立在森林公園入口處的那座大石牌樓時,就看到前方一堆大車小輛,橫七豎八地停在牌樓前的山道上。
“怎麼好像比走的時候車多?”唐濤驚訝地看著前方那些車,又驚呼:“那幾輛吉普是哪兒冒出來的?”
我們所處的地勢比牌樓處略高,因此我們可以看清車隊前方那排吉普車。五輛敞篷的改裝越野一字排開擋住了山莊的出口。車身噴著雜亂的叢林迷彩花紋,車形比忠臣良將的悍馬還大還威風。車上高高的橫樑上架著機槍。每架槍後都站著個黑衣黑帽,臉上塗著油彩的人。幾個人,或臉塗油彩,或頭戴面具,腰扎寬腰帶,腳登迷彩靴,身上刀是刀,槍是槍,林林種種的,簡直武裝到牙齒,站在車前,擋住了遊客們。
唐濤先叫起來:“他們就是村民?天!他們的武裝力量居然這麼強!趕上伊拉克的恐怖分子了!姐,快告訴我我沒有穿越到伊拉克或者任何一個不穩定地區。”
“我很負責地告訴你,你沒有穿越。被擋的人就是山莊的遊客。我看到王子臣那輛尾號是777的奧迪了。”我看著停在牌樓下的車輛,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那輛黑色奧迪。遊客們果然像耶斯羅·博琊說的那樣,沒出去。
“村民們不是薩滿嗎?薩滿不是靠跳舞降神來玩的嗎?他們用什麼槍啊!”唐濤氣急敗壞地不滿道,“彭哥,你那突機步槍也不行了,人家有機槍!”
“他們不是村民。”忠臣良將看著前方那些黑衣人,厭惡地扭緊了劍眉。“他們是九離候的人。”
“九什麼是哪地兒的恐怖分子?”唐濤看著那些黑衣人,下意識地擼了擼袖口,神情間的興奮遠遠大於驚訝。
“九離候。七八九的九,離別的離,候爵的候。小唐,這次你說對了,九離候還真是恐怖分子。”忠臣良將語氣平靜,可眼睛裡跳動的小火苗和握緊的大拳頭暴露了他的憤怒和緊張。“寧馨,你不是不相信世上有神鬼怪異的事嗎?九離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存在本身就怪異,離譜,不自然。他就是個怪物,劊子手,死神的鐮刀,人命收割機。”
“靠,頭上頂這麼多酷頭銜的人,哥還真想見識見識。”唐濤說著,一伸手抽出腰門的槍,就開了保險,看著忠臣良將,興奮地說:“彭哥,自衛開槍不算犯罪吧?”
“一會我們下車,”忠臣良將按下唐濤槍上的保險,“槍放好。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別開槍。”忠臣良將神情嚴肅地看看我,見我根本沒有動槍的意思,就又看定了唐濤,告誡道:“小唐,你千萬別衝動。他們人多,個個是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我們人少,不是對手。如果那個怪物九離候在,硬碰硬我們更不是對手。”
唐濤拿著槍不動,一臉的不服氣。忠臣良將也不多說,只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嚴肅起來,忠臣良將身上自然而然發出一股威壓的氣勢。唐濤受不了那目光,低了頭,不情願地把槍插到腰裡,用衣服蓋好,又覺得這麼做有點太遜了,就不滿地偷偷瞪了忠臣良將一眼,轉頭不理他了。
悍馬直開到遊客們的車當中,很低調地停穩了,然後我們更低調地走出車,鑽進人群裡。
遊客們顯然因為被那些改裝越野和黑衣人擋住了去路而更憤怒了。人們本來就滿懷驚懼和憤怒的躁動,此時被擋住,情緒更像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