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停一下,我上後面的車。”我招呼著開車的帥哥活佛。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九離候冷冷地瞟我一眼,又命令:“加速。”吉普以更快的速度衝上山道。
我不生氣,不生氣,絕對不生氣!我心裡做著自我暗示,伸頭去看,忠臣良將那輛悍馬一直跟在後面,這讓我心裡有了底氣。我儘量離九離候能有多遠就多遠,如果不是有車門擋著,估計我早飛出這輛吉普車了。
“你想縮到車壁裡嗎?”九離候譏笑說。
如果可能,我更想跟你分處於不同的兩個空間!我瞪他一眼,希望他讀出我的憤怒來。可這厚臉皮只是笑笑,絲毫沒有慚愧的表示。
“就那麼怕我啊?”他又說。
“有時候討厭這個詞的表現方式和懼怕很相像噢。”我笑著柔聲說。
“那就是討厭我嘍?你強吻我的時候可沒見你怎麼討厭啊。”九離候笑道,伸頭在我耳邊低低地加一句:“大膽又熱情。”
“什麼!”我差點從車座上跳起來。“我什麼時候……”
“美女,你全身的小麥膚色是天生的,還是後來曬成的?”九離候慢悠悠地打斷我,貌似認真地說:“我很喜歡。”
我囧,差點從車上一頭栽下去。一個殺人不眨眼,拿一百多號人的生命當賭注的殺人狂,前一刻還冷厲殘酷,後一刻居然神色輕鬆地和我調情!他還能更反覆無常嗎?還能更雷嗎?
耶斯羅·博琊說他:鬼怪畏之,非神即怪。帥哥活佛說他是妖怪。我現在知道他是什麼妖了,人妖!
車開上山道不久,我就發現這是去薩滿村的路。經過昨夜的事,今天再看路兩邊黑色的怪臉石雕神柱,就和昨天看起來感覺完全不同了。昨天是當成藝術品來看的,今天看起來,一個個鬼面,活像蟄伏不動,靜待時機,隨時準備撲出來傷人的縛靈屍。
一想到那些怪物,我頭皮就發麻。忽然想到怪物特效殺傷劑就在身邊,忙向九離候靠了靠。
吉普車直衝進村裡,才猛地停下來。後面的悍馬緊跟著停下,忠臣良將一手拎槍,從車裡跳出來。他一走到我身邊,就一手攬住我,看著九離候,另一隻手用槍柄有一下沒一地輕敲著自己的肩頭。
九離候眼裡全是譏笑,帶著好玩的神情看著忠臣良將。
忠臣良將的眼光在九離候穿著襯衫長褲的身上一掃,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長袍鬆鬆垮垮地罩在我身上,臉色立即變得陰晴不定,眼看著就要雷霆滾滾。
我是真想有人能教訓一下九離候啊,但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萬一傷的是我家的忠臣良將呢?我可不想驗證一下對九離候用槍的後果是不是真像忠臣良將說的那樣嚴重。於是趕緊趁兩個暴脾氣男開打前抓住一個。我抓的當然是忠臣良將。
“剛才我掉到湖裡……這位九離候先生把他的衣服借給我。”我小聲說。
忠臣良將看了看我,就信了。他准以為我是落水弄溼了衣服,然後有人借衣給我。其實我真的沒有說假話嘛,我不過是把中間的過程去掉,讓他以自己的想像填充罷了。“怎麼會掉到湖裡呢?”忠臣良將的眉頭還皺著,聲音卻已經柔得不行。
這溫柔的聲音和他關切的眼神像蜜糖一樣在我身體裡氾濫,弄得我的聲音也變得又甜又膩:“人家想看看湖裡有什麼……那湖騙人,最淺處才不是九米,要淺多了,否則那些荷花擱哪長?”
“沒受涼就好。”眼光一掃到我身上的衣服,舒展的眉頭又開始聚攏。
“為什麼綁架我們的作家?”忠臣良將並沒收槍入套,還是那樣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肩頭,神情帶威脅地看著九離候。
“你真想用那東西對付我?”九離候譏笑道。
“別誤會,我們在廟裡發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