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此事已經牽連不到我,而我也不想做什麼惡人,非要逮住這真兇,我便繼續發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精神,對此事不聞不問。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可是真的如此嗎?
那一句對不起,卻久久在我腦海裡無法消散……
長了翅膀的幸福
回到營帳的時候,莫離正在補衣,補的是我常裹在身上的那件毛皮大氅。這是怎麼了,每個人都補衣,有那麼多破衣可以補嗎?破了扔掉就好了啊!破衣留著幹什麼?看著她極認真地穿針引線,我忽然很不舒服,我發誓,我再也不要看到別人補衣的模樣了!
站在營帳門口看了半晌,我終於忍不住走上前輕輕拿走她手中那件破了一個小洞的毛皮大氅。
“怎麼了?還差一點就補好了,我看你十分喜歡這件大氅,補過之後看不出來的。”莫離抬頭看我,笑著道。
“紫菲……還有留君醉的姑娘們……怎樣了?”沒有回答她的話,我突然開口問道。上午的時候看到阿福,我就一直在想紫菲的事情。
莫離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不想說算了。”我低下頭選擇當駝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當日我被范蠡救走,事後再回到那兒……那兒……已經變成一堆焦炭……”,莫離忽然低低地開口,“……她們都被伍子胥捆綁著活活燒死了……”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生生一打了個寒顫,一陣涼意從頭頂滲到腳底。留君醉的其他女孩我大都不熟悉,但紫菲,她曾是那樣期盼過幸福的降臨,可是……原來幸福不是期盼就可以擁有的,有的人,窮其一生都未能觸控到幸福的感覺呵……
留君醉出事的前一天,她還那樣地向我坦誠她的愛情,她的憧憬,她的不幸,只是原來她竟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香寶,香寶!”見我愣愣地一動不動,莫離有些擔憂地推了推我,輕喚。
我回過神來,看向一臉擔憂的莫離,“沒事,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幸福會那樣的遙不可及……彷彿長了翅膀似的,在你滿以為可以擁有它的時候,它突然就那樣不見了?”我輕笑著有些模糊開口。
莫離怔怔地看了我許久,輕輕抱住了我,“你會幸福的,香寶。”她彷彿在說給我聽,又彷彿在說給自己聽。
求和的事情似乎已經敲定了,文種自告奮勇充當使者前往吳國求和,范蠡留守會稽山,以防吳軍突襲。
以文種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歷史既定的記載,對於此次求和我完全沒有一絲擔憂。
此時的西施日日與范蠡相伴,又有好姐妹鄭旦相陪,她大概做夢不會想到自己會充當一場美人計的主角被推上政治鬥爭的舞臺吧。雖然頗有城府,但那樣孱弱的身體……所以就算對她心存芥蒂,我也可以忍著她吧……
“香寶!”是西施的聲音,看來大白天真不能亂講別人壞話。
我轉身看她,不知怎地,她竟然又瘦了些許,已經有些形銷骨立的感覺了。
鄭旦也在陪在她身旁,準確一點來說是扶著她。
“香寶……”西施緩緩走到我面前。
我都有一種錯覺,似乎她被風一吹就會散了,還沒有待我開口,便見她雙目含淚,我見猶憐。
“香寶……”她欲言又止。
我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不知她又會玩出什麼。
“香寶……求你不要再見範大哥了……”見我不開口,只是一直看著她,她忽然上前一步拉著我手,似是鼓足了勇氣道。
我微微一愣,只在電影裡看過這樣情節,想不到竟真有人會提出這般荒謬的請求咧!這算什麼?兩女爭一男?攤牌?
“為什麼?”我竟是冷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