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關你事。”
還想再說什麼,裴岑過來,周蔚及時噤聲。
他沉聲問:“要不要上樓休息會兒?”
“不用了。”鍾善笑笑,“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她實在有點累,沒力氣,沒心情應付。
就當短暫的逃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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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
裴岑堅持將她送到門口,才安心離開。臨走前,再三叮囑:“等你休息好,一定第一時間跟我打電話。”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
任之婧發資訊過來,說辛苦她,讓她好好休息。
她確實需要好好睡上一覺,再考慮接下來怎麼辦。
三點起床,忙碌一天,幸好夠累,即便發生天大的事,她也能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睜眼便是刺眼的陽光,提醒她昨晚忘記拉窗簾。
掀開被子,剛下床,小腹撕裂般地疼痛。
到衛生間,果然,生理期到了。
幸好是週末。
她洗漱完後,吞了片止疼藥,拉緊窗簾,躺回床上。
想給伯母打個電話,又擔心被聽出異常,便作罷。
她沒開啟微信,在床上待著,連吃三片止疼藥,仍然像有隻手在腹腔裡翻弄。
迷迷糊糊間,她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半。
擔心明天還會這麼痛。
她摸到手機,找到主管號碼,撥過去請假,帶著虛弱和疼痛的聲音是裝不出來的,主管很快同意,叮囑她好好休息。
沒了顧慮,鍾善將手機扔在一旁,矇頭睡去。
入夜,不知道是止痛藥發揮作用,還是單純捱過去疼的那段時間。
等再次睜眼,上午十點,小腹處已經毫無痛感。
身上和額邊碎髮,滿是汗溼的痕跡。
她先吃了塊麵包,洗漱後,換上新睡衣,神清氣爽。
睡上一天一夜,意識清醒不少。
就連兩天前,認為最糟糕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
就在洗澡的幾十分鐘裡。
她已經決定,不能一直迴避下去。
咚咚咚。
突然響起敲門聲,敲門的人沒用太大力,但她著實沒有心理準備,心跳停了拍。
“誰呀?”
實在是想不到,這個時間點,會有誰過來。
“我。”
裴岑的聲音。
她停兩秒,剛拉開一條縫,聽見他微微喘氣的聲音,像是跑上來的,瞅見她的瞬間,明顯鬆口氣。
“你怎麼這個時間來?”鍾善請他進來,倒了杯水。
他沒接,站在門口,環視一週,緩緩出聲:“我以為,你又一聲不響離開明南了。”
“……”鍾善注意到‘又’字,“我有工作在這,怎麼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為什麼不回資訊?”他追問。
她如實回答:“我這兩天沒看。”又補充了句:“今天是請假了。”
裴岑盯著她,確認不是在撒謊,接過水抿了口。
“後來……那個人說什麼了嗎?”她其實有想過。
女方親戚那桌,是任之婧較為親近的本家親戚。
既然女人認出了她,起碼要跟任之婧說的。
“不知道。”裴岑回。
她沉默片刻,“陶哥沒跟你說嗎?”
“沒有。”裴岑聲音很淡,“鍾善,我只會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