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裴蘊現任魏國的尚書左僕shè,可以說是魏國第一文臣,但實際上。他只掛了個宰相之名,處理一些瑣碎的小事,比縣令還清閒,魏國真正的軍機大權掌握在長史房玄藻和記室參軍祖君彥的手中,像裴蘊和虞世基這樣的前隋文臣,只是做一做樣子。
此時,裴蘊也聽說了情況有變。他有點心煩意亂,揹著手在大堂上來回踱步,自從兩年前江都宮變後。裴蘊便一直鬱鬱不樂,他也想過像封德彝一樣逃走,但他兒子裴穎在李密身邊為文官。實際上就是人質,讓他下不了這個決心,更重要是他年事已高,身體嬴弱,逃不動了。
他只能一天天盼著,盼著隋軍打過來,解放自己,不過裴蘊也聽到一點風聲,說最近裴家在一些重大問題上沒處理好,遭到了楊元慶的打壓。其實這早在裴蘊的意料之中。
當年,他和裴矩就在對楊元慶的態度上產生了很大的分歧,裴矩是想讓楊元慶融入裴家,讓裴楊利益一體,而裴蘊卻堅決反對。他始終堅持裴楊要保持距離,裴家是裴家,楊元慶是楊元慶,利益不能一致。
最後是裴矩主導了裴家,所以裴家被楊元慶所忌,也是情理之中。歸根到底是裴家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超脫於其他世家,可楊元慶卻不能容忍一家獨大。
這讓裴蘊心中也茫然無底,就算他去了隋朝,楊元慶也不會再用他了,難道他的仕途就此結束了嗎?
這時,管家帶著出去打探訊息的家人匆匆走來,“老爺,有點訊息了。”
裴蘊jing神一振,城中的混亂讓他心中生出一線希望,會不會是隋軍來了,“快說,有什麼訊息?”裴蘊急不可耐問道。
家人躬身道:“老爺,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人了,看熱鬧的人全部被趕回了家,城門關閉,所有的軍隊都上了城,小人多方打聽,才從一個士兵口中得知,昨晚江陽倉那邊有大量敵軍入侵的烽火傳來,但軍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入侵了,反正各種傳言都有,有人說。。。。。。”
不等他說下去,裴蘊便揮手打斷了他,後面的傳言都是無稽之談,誰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江陽倉出事,那就意味著李密要完了,李密的所有物資都在江陽倉內,沒有這些軍糧物資,李密拿什麼支撐的二十萬大軍,恐怕連兩萬軍隊都支援不了。
就在這時,一名家人飛奔而至,躬身稟報道:“老爺,門外有人來訪,說是老爺最想見的人。”
‘最想見的人?’
裴蘊微微一怔,這會是誰?走了兩步,他忽然反應過來,連聲道:“快請進!快請進!”
這個時候他最想見的人,就是楊元慶的使者,裴蘊心中激動起來,難道楊元慶派人來找自己了嗎?
不多時,管家帶進來一人,正順風客棧的東主王順元,他此時也是異常忙碌,在百忙中抽出一點時間來見裴蘊,這也是他的任務之一,王順元上前躬身施禮道:“參見裴相國!”
“你是。。。。。”裴蘊看了他一眼,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在下王順元,在隋軍中主管江都情報。”
王順元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裴蘊,“裴相國看了這封信就知道了。”
裴蘊接過信,手頓時微微顫抖起來,正是楊元慶的信,這封信已經放在王順元身邊很久了,這也是楊元慶的命令,必須在江都城破前,才能把信件交給裴蘊。
裴蘊接過信看了一遍,他點了點頭,果然是楊元慶來了,楊元慶在信中,要求他聯絡隋朝舊臣,信中還透露出,準備讓他們接管江南政務,這讓裴蘊心中有振奮起來,無論是他還是虞世基,都有極好的南方基礎,看來楊元慶還是要重用自己。
裴蘊立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王將軍送信。”
裴蘊送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