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
每一個白天每一個黑夜烏拉棲身之地的門都被敲得山響,“我們有權對你行使丈夫的權利。”喝了大量藥茶的尼德男性野獸般的叫囂。烏拉拼命地抵在門後,手裡握著愛的信物戒指,準備在破門之前就毫不猶豫地吞下它。所幸遭到抵抗的尼德男性並沒有破門的耐心,藥茶讓他們急不可耐,更何況到處都是和他們一樣飢渴的尼德女性。尼德世界的道德是做出來的,而不能做而論道論出來的。
但小鎮的管理委員會沒有坐視不管,他們需要每一個可能會下崽的尼德女人,狂熱年代的道德讓人們失去了理智,有些事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結果呢?繁殖也是一樣,忘花的藥茶推波助瀾,給了狂熱尼德人無限的想象力和戰鬥力。他們給烏拉下了最後通牒:一天之內必須履行尼德世界的最高道德,否則將強制執行。
“蠻!我想我無法堅持下去了,只是遺憾沒有機會對你說再見,沒有為我們誕下愛的結晶,沒有一起攜手去看很遙遠很遙遠很遙遠的大海。我無法安息,皆因你無法安息。”吞下戒指的烏拉不停地呢喃著,陷入了昏迷。戒指由鉲所鑄,小劑量的鉲是癌症的剋星,但大劑量的鉲卻是生命的剋星。由此戒情定一生,也將用此戒祭奠愛情。
“虔誠於愛者,必被拯救。我改變不了你吞下戒指的事實,我唯一可以改變的是我對你的看法——你是一個喜歡將戒指藏在消化系統的人,你必須承認你那樣做的確證明你是如此愛我!如果你醒了,我願意娶你為妻陪你一輩子,如果你殘廢了,我願意娶你為妻照顧你一輩子,如果你死了,我只能將你救活娶你為妻照顧你一輩子,這是我能做到的全部。我希望你能醒過來,成為我的妻子。虔誠於愛者,必被拯救。”熟悉的聲音不停地傳入烏拉的耳中,“噗嗤”已經清醒卻裝昏迷的烏拉終於被打敗,被她吞下去的戒指好端端地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烏拉可不想知道戒指是怎麼回到手指上的。只要老蠻蠻回到她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每一個白天每一個黑夜,想對烏拉行使丈夫權利的尼德男人依舊絡繹不絕地將烏拉的大門敲得山響,然後莫名其妙地變成一串串白煥煥的屁股吊在烏拉棲身建築物外的大樹上。不信邪的尼德人依然叫囂著要對烏拉行使丈夫的權利,然後依然變成一串串白煥煥的屁股吊在烏拉建築物外的大樹上,像一個巨大的人體風鈴,只是“啪啪”的屁股撞擊的悶響過於單調了些。“白屁股事件”一直持續了近一年,然後就沒有尼德男人願意對烏拉行使丈夫權利了。烏拉的建築物1000米範圍內成為烏託小鎮的禁區。
“唉!沒有屁股可鑑賞,真是寂寞啊!”寂寞的老蠻蠻一臉誇張的寂寞。烏拉一頭冷汗。
烏拉和老蠻蠻開始出雙入對,小鎮的居民對此視而不見,這可是疑似炮製“白屁股事件”的始作俑者。更何況這是一對徹頭徹尾的老土,都什麼時候了還戴著銘刻“我無法安息,皆因你無法安息”字跡的戒指招搖過市,真是潮流的災難。但小鎮的居民們從未見過老蠻蠻的真面目,“神秘才能真正保護一個家。”老蠻蠻如是對烏拉解釋。
母世界歷1947年——1992年,烏拉渡過了生命中最幸福的45年。雖然老蠻蠻沒有帶她去看很遙遠很遙遠很遙遠的大海。老蠻蠻無數次地提出要履行當年許下的承諾,但烏拉卻死活不同意。因為烏拉無時無刻都在對自己的心說:“與蠻相濡以沫的每一秒,就是我的大海。留下一點點遺憾,人生才能完美。上蒼討厭貪得無厭的女孩。虔誠於愛者,必被拯救。”
母世界歷1947年——1988年老蠻蠻共離開烏託小鎮30次,最長一次歷時4個月。
母世界歷1988年小烏睿咕咕墜地。隨後4年老蠻蠻沒有片刻離開烏託小鎮,整個世界都沒有他的小烏睿重要,除了烏拉。
母世界歷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