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時那些村民也是伸出了手,那樣子彷彿是想要將向榆給拉進去一般。
但向榆的目光始終放在站在前方的兩個老人身上,那是記憶裡的爺奶,其實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
她已經快要忘記兩個老人的模樣。
此時她們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向榆彷彿是想要將他們的面容給重新記住一般,握著刀柄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最終她還是將長刀給砍了過去,眼前的畫面隨著她這一刀砍下,直接便在眼前消散了。
被她剛才隨意一刀砍中的白花,也是紛紛掉落在地上。
向榆從空間裡拿出手套,接著便拿出鏟子,將生長在縫隙裡的這些白色花朵給挖出來十幾顆。
全部給收進了空間裡,這些玩意,估計還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想著便又挖了十幾顆。
向榆回想著剛才看見的畫面,還是有些粗糙了,但她本身是訓練過的,因此會對這些東西很牴觸。
不過普通的倖存者如果遇上,估計是難逃一死。
試想如果你已經餓得飢腸轆轆,突然間前方出現滿漢全席,你會怎麼做。
在挖這些白色的花時,向榆將氧氣口罩給捂得嚴實。
身後傳來腳步聲,向榆扭頭看去,只見一行六人遠遠的便繞開了這邊的區域。
顯然他們清楚這個玩意的作用,在看見向榆居然沒事還在挖東西時,幾人眼裡都是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們快看,那人居然沒事,”幾人皆是停下來駐足看了一分鐘。
向榆收拾好東西后,幾人也是看見了她手裡的長刀,不敢在繼續停留,幾人提著手裡的布袋,埋頭便跑了。
向榆看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裝扮,好像和之前看見的三人一模一樣。
經歷過地震之後,很多地貌都發生了變化,地圖上的路線估計已經不能用於參考了。
前方的高速被碎石塊給堵住,沒了路向榆便繞道,腕錶上的時間已經走到了早上八點,山間霧氣漸起。
一些流浪倖存者就這麼靠在碎石塊上,要不是腹部輕微的動著,向榆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流浪倖存者基本上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眾人身上都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
男人身上穿著衣不蔽體的短袖,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並不覺得寒冷。
就這麼靠在碎石塊上,看著路過的行人。
那破舊的短袖下半部分已經碎裂開來,露出他排骨一樣的腰身,滿是汙垢的黑色面板,薄薄的貼在肋骨上。
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已經能清晰的看出形狀,枯瘦的手掌摸上肚子,在上面使勁搓了幾下。
很快一些黑色的長條汙垢便被他給搓了出來,男人似乎並無所覺,只是麻木的靠在碎石上歇息著。
人是群居的,這裡的倖存者越聚越多,眼看著霧氣即將要將這四周都給籠罩。
他們便都歇在了此處。
向榆在幾人不遠處也是停下歇息著,濃霧裡她看不清,但機械人能看得清,所以她歇一會後便出發了。
停在此處大概休息了十來分鐘,前方濃霧裡便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響,一部分倖存者都打起了精神,紛紛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兩輛黑色的皮卡從濃霧裡緩緩開了出來,在發現這裡停留了幾十個倖存者後,為首的老大便決定停留在這裡休息。
畢竟這裡流浪倖存者這麼多,要是遇上突發情況的話,還能讓這些流浪倖存者上去擋一擋。
兩輛皮卡車的車斗上都坐著十來個人,車輛停下後車鬥上的人都紛紛跳下車。
每個人身上都全副武裝,至少裝備了三把槍,兩把步槍一把手槍,還有一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