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似乎快要死了,男人對於擋在身前的這些機械人,完全沒有一點顧忌。
他瘋狂地朝著向榆的方向衝去,但踏入堡壘五十米範圍後,機械人密集的槍聲便響了起來。
男人的身體被子彈射擊著,抖如篩糠,身體緩緩向後倒在了積水裡。
撲通一聲,濺起一片水花,但就在他嚥氣的瞬間,他身上寄生的菌種快速吸食著他的血肉。
這些菌種已經成熟,不需要再寄生。
它們在水裡遊曳著,尋找新的血肉。
向榆見狀眉頭輕蹙,身體緩緩向後退去,指揮著身旁的機械人,將堡壘大門給關上。
成熟的菌絲在積水裡遊蕩著,好在堡壘裡一直都有做排水,這些成熟的菌絲進不來。
這些菌絲在堡壘附近的積水裡遊曳,場面異常壯觀。
男人身上的狀況,也是將剩下的幾人嚇得不輕,他們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反而是紛紛散開,朝著別處跑去。
向榆回了堡壘以後也是沒有歇下。
吩咐機械人將車廂裡的箱子,給全部搬下來,向榆拿出匕首麻溜地將箱子都給拆掉。
從裡面拿出藥水後,水和藥水根據三分之二的比例進行混合,裝進了噴瓶裡。
“將堡壘裡裡外外全部給打掃一遍,打掃完後,記得把藥水全部噴上,堡壘裡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尤其是那幾個排水口。”
向榆有條不紊地吩咐著。
她離開堡壘到現在過去了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內,堡壘裡肯定有菌種的寄生。
只不過要徹底清理,才能知道它們都寄生在哪些地方。
機械人不是人類,他們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是冰冷的。
這些菌種喜歡血肉的氣息,讓機械人去清理再好不過。
二十多具機械人的身影在堡壘裡忙碌著,他們不知疲倦是什麼,手裡拿著帕子。
將堡壘牆壁的每一處縫隙,都給擦洗乾淨。
兩個多小時後,堡壘裡瀰漫著藥水的氣息,機械人也將堡壘裡裡外外都給清理乾淨。
這一清理,還真查出有好幾個地方,有菌種寄生的痕跡。
堡壘牆壁,地下室,以及一些倉庫屋頂,那些菌種都寄生在比較陰暗潮溼的地方。
自己住的房間,沒有讓機械人動手,向榆戴著手套自己清理。
整張床都不能要了,尤其是床下,那床板下方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菌絲。
最底下的一層床墊掀開,上面也是鋪滿了菌絲。
用藥水將這些菌絲都給清理了,這間房間住起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估計都會有陰影。
將房間清理出來後,向榆沒有選擇繼續住在這間房裡,隔壁小院已經被機械人打掃乾淨。
向榆直接放上生活用品,便住了進去。
晚上簡單弄了晚飯吃下,洗漱好向榆便躺下了,回想起白天回來時,堡壘外發生的情況。
心中對羚羊基地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好感。
以往大家都是互不干擾的狀態,眼下他們主動挑事兒,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獸皮襖子,自己空間裡也做了幾套存放起來,這些獸皮襖子還是自己之前殺羊殺狼時弄的。
第二天早上將獸皮襖子穿在身上,眼看著雨水漸漸變小了,向榆便下了山。
住在山下的這些倖存者,人數似乎多了起來,這些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房子。
一眼看去,都有一個小山村的規模了。
“打死他……,快打死他……,不要讓他過來,快趕他出去……。”
十幾個倖存者手裡拿著泥團和石子,不斷地朝著一名倖存者身上砸去,那些泥團砸在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