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桑?”我半信半疑,在猜測會不會是秋水在耍些什麼把戲,又問,“你不是身體孱弱,重病在身的嗎?怎麼現在……”
看起來如此精神抖擻?
“秋水”沒有理睬我的問話,玄機深重地說了句,“很快就會結束了。”之後便徑直開啟門走了出去,我緊跟著他,然而剛走到門前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撞倒回屋內,胳膊撞地,火辣辣地疼。
他究竟是誰?他要去幹些什麼?很快就會結束了又是什麼意思?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站起身來又走到門前,使勁拍打門面,試圖讓人知道里面的動靜,可是奇怪得很,門外似乎安靜成冢。
我嘗試著叫喊了幾聲,依舊無人理會,無計可施,便入了內室,想瞧一瞧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我卻看見流桑一如往常的病態,怏怏癱做在純金座椅上。
剛才那個人是秋水,可他為什麼要說那樣奇怪的話?
我心中充滿疑惑,慢慢朝前探進幾步,流桑察知動靜,抬眸無力地看了我一眼,虛弱地喚了聲“敏敏。”
“……你剛才見過秋水了?”我問。
他淺淺一笑,臉色蒼白,道,“你忘了?我厭惡別人向我提問?”
言下之意,他是秋水?
我不可置信地又問道,“你是秋水?我剛才見到的才是流桑?”
他有些不悅,但因為形容憔悴,倒也顯現不出什麼慍怒的神色,道,“過來扶我起來。”
我又疑又惑又驚又怕,根本不敢貿動一步,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似乎也不再計較我不斷向他提問這一“惡習”,只是虛弱地喘了一口氣,道,“流桑暗算我,與我互換了靈魂,偷走了我的強健有力的美麗身體。”
強健有力的美麗身體?
我下意識抽搐了幾下嘴角,開始確信,在我眼前的確是秋水,否則,我真的難以想象,流桑會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來。
或許是察覺到我嘴角的抽搐,秋水孱弱地問道,“你剛才是在鄙視我嗎?那是無語的表情嗎?”
我看著他此時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心裡小算盤開始咚咚作響,他剛才還讓我去扶他起來,可見,此刻的秋水也站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定是沒有我強的,小樣 ,人在做天在看,想你以前對我那般“虐待”,還拔了小牛王的牛角,終於等到今天了吧!
我要一雪前恥!
想著,我心裡的那些複雜情緒一掃而空,換做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揚眉看他,不屑道,“鄙視你又怎樣?對你無語又怎樣?有本事你現在自己站起來啊!”
秋水氣得直喘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小人得到!”
我“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走到他跟前,抬腳踢了踢他的腿,又道,“還想不想喝骨頭湯了?還敢不敢囂張了?嗯哼?”
他“你……”了幾聲,也“你”不出個下一句,我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憤怒,但是俺不怕,誰讓他自己不謹慎,被流桑偷換了身體呢?
活該!
又一想,不對,秋水是流桑的雙生弟弟,要說秋水一心想弄死流桑,我還有些相信,可是要說流桑想要置秋水於死地,我就不信了。
可是流桑為什麼要暗算秋水,和他互換身體呢?他應該知道的,以他的身體狀況來說,是活不過多久的。
蹊蹺,絕對有蹊蹺。
正冥想間,秋水的聲音又在我耳畔想起,喘著氣道,“你那硬梆梆的骨頭腦袋可是想到什麼不對勁了?”
我轉了轉眼珠,語氣不善地詢問他,“流桑他?嗯?你懂的。”
“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我不得不說,我的確懂你那不成句的話是想表達些什麼。”秋水動了動身體,可還是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