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妄為的去濫殺無辜,東海依舊是東海,有沒有老僧,其實都是一個道理的。”
龍天英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是知道,東海沒了曇淵大師這位德高望重的強者來維護秩序,估計現在安穩的日子也是剩不下多少了。
這時鯨天會的鉅艦已經靠岸了,曇淵大師直接一步踏出,腳下懸空,周圍的天地之力輕柔的託舉著曇淵大師的身體,讓他輕輕落在岸上。
在場的眾人見狀直接湧上來,大聲道:“恭迎聖僧迴歸中原故土!”
這一刻無論是代表著朝廷的太子和蕭白羽,還是須菩提禪院的兩位武道宗師,或者是明王宗玄,他們都低下了頭。
無論是真情也好,還是假意也罷,現在的曇淵大師,值得他們這一拜。
曇淵大師擺了擺手道:“諸位不必如此,什麼聖僧不聖僧的,都是凡夫俗子,誰人有資格成神成聖?起碼老和尚我是配不上的。這次老僧回中原,只是想要在家鄉找一個孤墳安葬,也算是落葉歸根了,還勞煩諸位興師動眾,罪過了。”
當和尚能夠當到曇淵大師這種程度的,也算是到了一個極致了。
其他小寺廟出身的武者可沒有資格讓須菩提禪院和大光明寺的人齊齊行禮迎接。
這時須菩提禪院的一名武道宗師站出來一禮道:“曇淵師兄,方丈來之前吩咐過,想要請曇淵師兄前往須菩提禪院做客講道,所以還請曇淵師兄移駕,我須菩提禪院必將盛情招待。”
那名須菩提禪院的和尚跟曇淵究竟誰的輩份大,他也有些分不清,不過以曇淵大師現在的地位,叫他一聲師兄是肯定不會錯的。
一旁宗玄也是道:“來的時候虛慈方丈也吩咐過,務必要將曇淵大師你請到大光明寺來講道。”
曇淵大師苦笑著搖搖頭道:“大光明寺跟須菩提禪院的錯愛老僧心領了,不過這講道還是算了吧。
其實老僧又哪裡會講什麼道?我的佛法造詣肯定是不如大光明寺和須菩提禪院的諸位高僧。
我在東海所謂的傳播佛法,其實就是給他們講一些粗淺的道理,隨便給他們念一些佛經而已,老僧愚鈍,一些佛宗至理我是悟不出來的。
所以大部分的時候,我化解仇怨用的也不是佛法,而是武力,兩邊想打,我就將他們全都打趴下了,打的沒力氣,然後再給他們誦讀佛經,讀的他們實在不耐煩了,雙方的仇怨自然也就沒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特別是須菩提禪院的那些老和尚,這讓他們怎麼接話?
雖然說在東海那種地方,動手比講道理管用,但曇淵大師就這麼直接說出來,這讓須菩提禪院的武者怎麼都感覺有些掉價,這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後方的楚休倒是感覺這位曇淵大師看的倒是挺明白的。
無論是佛還是道,首先你的東西要有人來聽,才能夠傳播得出去。
一個毫無力量的和尚想要傳播佛法,化解仇怨,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給一刀砍死。
其實大光明寺和須菩提禪院也知道這一點,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武道之上下這麼大的功夫了,有那時間全都用來去專研佛法好不好?
只不過他們雖然知道,但卻不想承認,在外還是要說自己乃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想要以德服人,虛偽的很。
看到須菩提禪院那些和尚的表情有些不對,曇淵大師苦笑著搖搖頭道:“諸位,不是我不給面子,而是老僧是真的走不動了。
來中原之前,我的壽元便已經開始枯竭了,恐怕我還沒到大光明寺或者是須菩提禪院呢,就要直接歸墟了。
所以最後這一段時間,我不會出東齊,只是想要在東齊之地落葉歸根。”
曇淵大師沒說自己想要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