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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有些事,北鎮府司也未必知道。”

郝風樓哂然一笑,快步進去。

廂房裡燈火通明,有四五個身穿鬥牛服的人各據房中角落,臉色神情甚是冷漠,可是一看到凌雪進來,一個個挺直了腰,躬身行禮:“見過殿下。”

殿下……

郝風樓挑了挑眉,驚愕地看了凌雪一眼。更讓郝風樓有些難堪的是,似乎站在這屋子裡的人,人人都是一身欽賜鬥牛服,最低的級別,怕都是五品的親衛武官,便是一個殘次品,似乎都比自己高一個檔次,郝風樓垂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麒麟服,心裡默哀,這才裝幾天逼而已,一下子就不值錢了。

凌雪面無表情,也沒有回應幾個武官,目光卻如一把尖刀般,落在了屋中的一個人身上。

這人下巴光潔,眼中俱都是血絲,渾身散發著惡臭,蓬頭垢面,臉上一塊塊鮮血凝固的疤痕凌亂的散佈在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面板。

他大口喘氣,發出如女人一般的**。

郝風樓心裡吁了口氣,又是一個死太監。

凌雪看了郝風樓一眼,道:“我……我試過很多次,都審不出任何結果來,我知道你厲害,你來試一試。”

郝風樓頜首點頭,對一個武官道:“搬個椅子來。”

那武官顯然極不情願,眼睛向凌雪看去,凌雪點點頭,這武官才搬來了椅子。

郝風樓知道,在場的這些武官顯然都對他不服氣,不過他無所謂,凌雪對他服氣就成。

椅子擺在了太監的對面,郝風樓坐下,郝風樓向凌雪問:“要審什麼?”

凌雪沉吟一下,隨即一字一句道:“問他,宮中大火之時,建文是死是活?”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郝風樓奇怪地看了凌雪一眼。

不過他沒有多問,道:“閒雜人等都出去。”

“大膽!”一個武官站出來,按著腰刀道:“你太放肆了!”

凌雪卻是冷冷地道:“出去!”

這些武官面面相覷,乖乖地出去,臨走之時,自然不免恨恨地瞪郝風樓一眼。

凌雪道:“我也要走嗎?”

郝風樓哂然一笑:“這倒無妨。”

凌雪點點頭,退到牆角倚在牆上,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郝風樓。

郝風樓注視著眼前這個已似已奄奄一息的太監,太監被五花大綁在椅上,低垂著頭,已經看不到他的面容。

郝風樓架起了腿,一字一句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曹廂。”

“家裡幾口人?”

“沒了。”

“都死了?”

“是。”

“你什麼時候入宮?”

“洪武十三年閏月。”

“什麼時候侍奉建文?”

“洪武十七年。”

“建文那時候還是皇太孫?”

“是。”

“建文是死是活?”

“奴婢不知道。”

“宮中大火時,你在哪裡?”

“在景泰殿。”

“你叫什麼名字?”

“曹廂?”

………………

“宮中大火時,你在哪裡?”

“景泰殿。”

“你什麼時候入宮?”

“洪武。”

………………

郝風樓似乎對這種無聊的問話樂此不疲,他將無數個問題拆散,反覆詢問,有時故意留下陷阱,比如突然問一句:“你是洪武九年入的宮是嗎?”曹廂便答:“奴婢是洪武十三年。”郝風樓繼續逼問:“臘月?”曹廂答:“閏月。”

而後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