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兄弟情深。
十七弟說的,馬元贄尾大不掉,惶惶之下做出過激反應,剛好也是他所擔心。
棣王就是唯一的變數。
鄭顥本還有些猶豫,可今日萱兒險些出事,讓他下定決心:三管齊下,哪怕誤傷棣王,他也在所不惜。
承歡殿裡的李萱兒,經楊懷信提醒,她已嚴重懷疑十七皇叔,曾對父親皇位有所覬覦。
可為什麼他進宮之後,並沒有被擁立登上皇位,而在兄長登基不久,又暴斃而亡?現在,她還真猜不出來。
“楊副將,我想到藩籬坊去走一趟。”
“現在嗎?現已是申時,你就算去到棣王府,棣王也不在。”
李萱兒有些奇怪:“晚膳時間,棣王會到哪裡去?”
楊懷信解釋道:“今天是馬相公壽辰,朝中大臣很多人都受邀前去祝壽。聽說聖上給了賞賜,正是託棣王送到馬相公府上。”
馬植?他拜相不久,就被父皇罷相,很快就被貶出京,後來再未得過重用。就是因為,他與馬元贄私交過密,犯了父親的忌諱。
當時,馬元贄只是被收了部分兵權,為他說情的正是十七皇叔!
想到這裡,李萱兒坐不住了,得去找十七皇叔探探風聲,她急切對楊懷通道:“那也要去,我就在棣王府等他回來。”
楊懷信單膝下跪,向李萱兒行禮,誠懇道:
“公主,您今日在宮外遇險,卑職聽說後,都恨自己不能在身邊保護您。卑職這條命,是您撿回來的,您要做什麼,讓卑職替您去做,卻再不敢讓您陷入險境。”
李萱兒微微有些鼻酸,想起前世黃巢攻入長安城,他因雙腿殘疾,不願與自己逃出公主府,亦是用同樣的語氣說:
“懷信怎能因自己讓您陷入險境?您放心去,楊懷信在,公主府在。”
前世今生,他都願用命,來回報她的恩情。
“好。”李萱兒將他扶起來,認真對他說: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務必要讓棣王明日不能上朝。”
楊懷信點點頭,向李萱兒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李萱兒以為他會問問原因。
楊懷信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您怎麼知道,卑職不愛吃蔥?”
李萱兒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只好敷衍道:“那天楊復光說出來的,你忘了?”
哦,原來是那小子說的,害我想了好幾天。
楊懷信咧嘴一笑,轉身離開了承歡殿。
原因有什麼重要?你要這麼做,就有你的道理,我照做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