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jiāo織,遮蔽了天空
“弩兵撤下,長矛軍出擊!”
喬鍾葵見弩軍無法大量殺傷敵軍,他改變戰術,由長矛兵出擊…數千弩兵如cháo水般退下,八千長矛步兵迎戰而出,密集如林,矛尖閃爍著殺氣。
楊義臣見天空上的箭雨消失,又毅然下令,“命矛盾軍衝擊…兩翼騎兵殺上!”
戰鼓聲再次敲響,這是加快戰鬥的命令,四千朔州矛盾步兵加快步伐,向敵陣猛衝而去,兩翼四千騎兵以弧線殺出,直擊敵軍側翼,兩支軍隊在鼓聲中轟然相撞,矛尖相撞,血光四濺,戰馬奔騰,刀劈如電,慘叫聲,悲鳴聲,喊殺聲、頭骨破碎,四肢分離,數萬大軍在塵土飛揚中hun戰成一團。
喬鍾葵是奉命攻打代州,他帶有大量的糧食和輜重,後勤給養對他的四萬軍隊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一旦他的糧食被敵軍焚燬,並且後路被截斷,那他的軍隊在三天內就將全線崩潰,因此保住大營和糧食輜重也是他的重中之重。
大營距離戰場只有三里遠,這是喬鍾葵最關鍵的底線,不管楊義臣怎麼引他北上,他都堅決不肯離開這個距離,這就能保證軍隊可以隨時回援大營,也能使大營內的守軍隨時可以支援戰場。
喬鍾葵在大營內留駐了八千軍隊,五千弓兵和三千長矛步兵,就在大戰爆發兩個時辰後,幽州騎兵終於出現在大營以南三里外,大旗獵獵,塵土飛揚,令軍營守軍十分緊張,五千弓弩兵嚴陣以待。
戰場上的ji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雙方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朔州軍兩萬四千人對幷州jing銳三萬人,儘管幷州軍數量佔優,但朔州多出兩千騎兵,並且沒有弩兵,使雙方勢均力敵。
戰場上塵土飛揚,黃塵瀰漫天空,遮蔽陽光,使天日無sè,鼓聲、喊殺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戰爭之慘烈使每個士兵都儼如在地獄斷崖前掙扎,隨著時間推移,士兵的體力就成為了決定勝負的關鍵,而體力就在於平時的訓練。
儘管雙方都是jing銳之兵,但兩個時辰的鏖戰還是使每個士兵都變得筋疲力盡,都處於一種體力崩潰的邊緣,戰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喬鍾葵心急如焚,如果這個時候幽州騎兵殺出,那他就完了,他最終決定放棄大營,調八千生力軍投入戰鬥。
就在他剛要下令之時,遠方忽然傳來了ji昂的號角聲,“嗚——
這勁吹的號角聲彷彿原野上的風暴,山中的雷鳴,黃塵瀰漫,馬蹄聲敲打著大地,五千幽州騎兵在最關鍵時刻殺來了,鋪天蓋地的騎兵出現在幷州軍右側。
主將楊元慶一馬當先,手執巨盾和破天槊,戰馬赤紅sè的鬃máo飄舞,他頭盔上的紅纓在風中飛揚,在他身後,五千騎兵呼嘯向前,如同奔向海岸的洶湧大làng,每個人心中的戰爭狂熱又像火焰一樣在他們的血液中燃燒,高舉長矛撲向幷州軍。
幷州軍軍心開始動搖,右翼大將王拔見形勢危急,他大吼一聲,“跟我迎戰!”
他率領一千騎兵衝上迎戰,王拔大槍揮舞,直取楊元慶,楊元慶扔掉盾牌,目光冷厲,戰馬疾馳,破天槊尖爆發出千斤衝力,馬槊快如閃電,比王拔的鐵槍快了一步,一槊刺穿了王拔的鐵鎧和xiong膛,兩馬jiāo錯,王拔戰馬已空,他魁梧的身體被楊元慶高高挑在槊尖
幽州騎兵的殺來使朔州軍士氣高昂,也使幷州叛軍驚恐萬分,喬鍾葵儘管知道會有這一刻,可當它真的到來時,喬鍾葵卻感到一種無盡的絕望,就像他陷入沼澤,當汙泥即將漫過他頭頂的那一刻。
“營內軍隊出擊!”
他嘶聲大喊“放棄大營,全軍出擊!”
赤sè雙旗揮舞,命令守軍出擊,八千守軍從大營內奔出,卻遭到了一千幽州騎兵攔截,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