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請吧!”
獨孤整將筆和生死狀遞給了楊元慶,楊元慶讀了一遍,便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又用拇指蘸墨,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他把生死狀還給獨孤整,“可以了嗎?”
獨孤整看一眼,便高聲道:“時辰已到,生死決鬥開始!”
校場四周轟動起來,數萬圍觀民眾等了大半天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四周響起一片尖聲叫喊,“殺了他!”
儼如圍觀菜市口殺頭一般的興奮,數萬人所等所盼就是四個字:‘血腥之殺!,裴家藏上觀戰的幾個少nv心都提了起來,裴敏緊張得不敢再看,她閉上眼,扭過頭去,她害怕看見血腥的一幕,更怕倒在血泊中的是楊元慶。
她的堂姐裴幽卻興奮得直拍窗,“快點!快點動手!”
楊元慶和賀若弼已經奔到各自邊緣,隨著校場上傳來一聲長長的喝喊,“開始!”
楊元慶緩緩舉起長槊,直指前方。賀若弼也橫劈出一刀,刀光閃過,四周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保持著各種姿態,身一動不動。
楊元慶催動戰馬,向校場中央奔去,單雄信敲響了大鼓,‘咚!咚!咚!,鼓聲j勵著楊元慶鬥志,楊元慶嘴hun緊咬,目光沉靜,破天槊尖刃上閃爍著死亡的冷光,馬速越來越快,如風馳電掣。
賀若弼也催動他的寶馬,馬速疾奔,他高舉大刀,氣勢如山,企圖用無比威猛的氣勢,將楊元慶一刀劈碎,在他十幾年的征戰生涯中,不知有多少名將,就是被他力劈泰山般的氣勢壓倒,最後死在他的刀下。
兩匹戰馬如兩條巨龍之首,在電光石火的瞬間jiāo錯而過,誰也沒有看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楊元慶冷冷一揮槊杆,他的眼睛充滿了蔑視,校場上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呼聲,賀若弼的戰馬上已經沒有人了,戰刀飛出幾丈遠,只見賀若弼面朝下,趴在草地上,他想爬起來,可是爬了一半又倒下了,幾名家將急忙跑上前將他扶起。
單雄信卻看清楚了,賀若弼是被他自己擊倒,他用力過猛,一刀劈空,楊元慶用槊杆在他後背輕輕一按,便借力將他掃下戰馬,這是一副典型的、被酒sè掏空了的身軀,當年排名大隋九將之五的賀若弼,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楊元慶騎馬緩緩從賀若弼身旁經過,他冷冷地拋下一句,“你這種人,連達頭都不如,你不配我殺。”
他不再理會賀若弼,催馬迅速離開了校場,單雄信等人也跟著離去,賀若弼已站起身,頭盔掉了,披頭散髮,臉上、身上都草,狼狽不堪,校場響起一片噓聲,楊元慶竟然沒有殺賀若弼。
賀若弼掩面而奔,這種當著幾萬人面的羞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裴家藏上,裴幽重重一拍窗臺,大聲抱怨道:“真是太沒勁了!”
裴敏秋悄悄睜開眼,校場上,楊元慶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愣了半天,ォ怯生生問:“大姐,是誰死了?”!。
第十章 遷都角力
“陛下,微臣看得很清楚,賀若弼一刀劈空,他的腰力不足,收刀略慢,被楊元慶抓住機會,直接用槊杆將他掃下馬,哎!賀若弼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毀了。”
御書房內,左衛大將軍史祥正向楊廣講述中午發生決鬥,他雖然說得很含蓄,但一句‘腰力不足’便將賀若弼失敗的謎底揭開。
楊廣不由冷笑一聲,“聯聽說他有一百多妻妾,每夜要御五女才能安睡,在chuáng榻上他腰力很足,怎麼上了戰場就不濟了?”
史祥是楊廣心腹,因在仁壽宮平亂中有功而被封為大將軍,他很瞭解楊廣喜新厭舊的心思,他又道:“關鍵是賀若弼太自以為是了,他一直沉溺於九大將軍第五的10名,以為自己仍舊天下無敵,他卻不知道大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