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趕到隊伍所在地時只見得地上是雜亂無章乾草,所有人都被一群黑衣人擒住,晏欷也不例外。
“同黨!”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喝一聲,立刻有七八人上前將危淤傾三人圍了住。
她皺眉,越過人群身影往後看,有一鍋食物灑在了乾草上,極其扎眼。腦子微一轉動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先不說這些護衛,晏欷的武功不差,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擒住他實屬不易,但下毒就不一樣了,雖有玉月兩位用毒、解毒高手在此,但因危淤傾的關係,她們都沒碰那食物,沒有察覺到,嫌髒……
看得出,這些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團體合作的意識特別強,只靠玉月應付頗慢,而對方手上還有人質,一旦這些人意識到這點就麻煩了!
管他暴不暴露了,危淤傾手一翻,銀針貼於指,瞄準三人飛快彈出!
銀針極準,射出見血,直命喉嚨!
與此同時,她飛快閃身,系下腰間長鞭,手臂巧妙擺動,往黑衣人身上抽出,每鞭落下都是一人死亡,毫無倖免!
她的殺人太快也太殘忍,毫不在意人之命。那些嘲諷過她的護衛都驚愣了,只看得那道白色嬌影帶著滿身殺氣,招式沒有絲毫花俏,只一個目的,命擊要害,喉嚨、心臟!
晏欷對上了那雙幽靜的眼神,心頭有股血液在狂湧動,有種衝動想要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替她承受這些必須承受。
危淤傾,危淤傾,外表下的脆弱,偽裝下的傷痛……
可誰知,就在這時黑衣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將劍架在晏欷脖子上,對著還奮戰中的三人威脅,“誰再敢動,我立刻殺了他!”
聽到這聲時危淤傾就停止了動作,陰沉下臉。
“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來!”
草!
她咬牙,在心中不顧形象的暗罵,今生第一次被人威脅!
抬頭正好看到玉月等她指示的眼神,心頭更是惱,不自覺的竟想到了一人,銀鬼……如果他在,絕對不會出現這般情況!
氣憤的將手中銀針往後旁的木柱上甩去,銀針的力道竟穿透了半米厚的木柱,惹得在場黑衣人冷汗直冒。那用劍挾持晏欷之人正想再度威脅,卻見她丟掉手中長鞭,厭惡看了晏欷一眼。
“抓,抓住她!”黑衣人之中的首領說話。
兩名黑衣人拿出了兩具鐵齒環,危淤傾認得,在場所有人都認得,那是暫時封住人武功的工具,將那東西鑲入後背鎖骨便能……
除了那群黑衣人,所有人眼中都滲出了血絲,這種東西,要給她用?要放入一名女子身中?!!
太無人性!
黑衣人首領嘲笑看她,唇角是令她作嘔的弧度,“小姑娘,只要你肯跪下來求我,我便放了你怎樣?”
危淤傾暗翻白眼,如果他會說話算數她保證第一人求饒,而且可以想要多狼狽就有狼狽!
不理他,她能想象那東西穿入鎖骨會有多痛,但曾經她連刀刺心臟的痛都承受過。已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再度活來會出現兩種狀況,一是更加珍愛生命;二是看淡了生死,毫無所謂。危淤傾屬於後者,她會怕痛,但死不死她毫不在意,況且現在還不會死呢!
黑衣人沒見她求饒的神情頓時不爽,示意手下立即動手。
剛接觸面板時是一陣冰涼,再是微弱的疼痛,接下來,神志完全清醒——
“啊——!!!”
咬破嘴唇卻仍慘叫出聲,這種痛,讓她記憶深處的骯髒潮湧而出,前世死前的一幕像設定了重播的錄影,不停徘徊於她腦中。父親的虛情假意,母親的嘲笑面孔。兩人對她的哭喊置之不理,對她的美好回憶嗤之以鼻……
痛,好痛!身痛,心更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