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耀川說著說著忍不住也流下了兩行熱淚。
“爸,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韓立志握緊了拳頭,一臉慚愧地道。
“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這個社會總歸是好人多過壞人,冤案也總有洗清的一天。你們也不要太過悲觀,雪嬌父親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他孫恆一也不可能一直一手遮天的!”夏雲傑見狀強壓下心頭的悲憤,寬慰道。
“這個我知道夏教授,我哥他命不好,剛好遇到了這種事情,可想要洗清冤情,難啊,太難啊!還不如接下來等著他回家,把日子過好。如今雪嬌也考上了研究生,日子也終究會一天天好起來的。所以關於孫峰的事情,我都一直忍著沒敢告訴我嫂子。”韓耀川嘆氣道。
“二叔,你放心,我已經認命了。”韋婉秋抹了抹眼淚,說道。
說完又摸了摸還兀自握著拳頭,一臉憤憤的韓立志的腦袋,道:“立志,你也不要生氣,更不要去找那什麼孫峰,否則害了你,大媽媽會一輩子不安的。”
“大媽媽!”韓立志熱淚眼眶,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沒好好讀書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
“你說,你們兩個竟然被一個小年輕給直接從病房裡給扔了出來?你們這一把力氣難道都長到狗身上去了?”文永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張衝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副狼狽的兩個協警。
張衝也是當年參與韓碧茹強姦案的辦案人員,這些年緊隨著顧耀飛的腳步,一步步從派出所普通民警爬到了縣治安大隊副隊長的位置。
當初韓耀宗的事情,顧耀飛雖然並不擔心韓家能折騰起什麼浪花,但心裡終究有鬼,所以今天韋婉秋跑來縣公安局一鬧,雖然沒怎麼太在意,但還是讓當年的參與者,也是他目前在局裡的親信張衝把這件事處理一下。
這種事情,張衝當然不好親自出面,他也沒把韋婉秋的事情放在心上,於是就派了兩個協警去辦。一來是這兩個協警都是他從自己的老家招進來的,信得過,二來,真要鬧得厲害了,也可以把事情往協警上一推了事。
只是張衝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協警不僅沒能把一個瘦得仿若風一吹就倒地的女人搞定,還被人給直接從醫院的病房裡給扔了出來。
“我們也沒想到那年輕人力氣這麼大呀。”一胖一瘦的協警面露尷尬之色說道。
“力氣大有個屁用!那年輕人什麼來頭?”張衝面露不屑地罵了一句,然後問道。
“不清楚,不過他是跟那韋婉秋的女兒一起進來的,長得也斯斯文文,八九成應該是她的同學或者男朋友。”胖協警說道。
“你確信?”張衝問道。
“應該沒錯,跟韋婉秋女兒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年輕人,看到我們一身警服都結結巴巴的,害怕得要命,所以那傢伙不應該有什麼厲害的來頭。”胖警察分析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他媽的,難道你們不懂什麼叫妨礙公務?什麼叫襲警嗎?”張衝拍了下桌子,罵道。
“是,是,可是張隊,那傢伙身手真的挺厲害的,我們,我們……”胖協警一臉為難道。
他可不想再被人拎著脖子直接給扔在地上。
“沒用的傢伙,我跟你們一起去。”張衝站了起來說道,然後又打電話叫了幾個隊裡的親信。
韓碧茹的案子雖然五年前就被辦成了鐵案,但這種事情張衝終究還是心裡有鬼,不宜太多張揚。
當然這並不是說張衝認為韓家能把這個案子翻過來,他只是不想引起局裡人過多的議論而已,所以叫的都是親信。
很快,一行穿著警服的警察如狼似虎地撲進了縣人民醫院,引得人們紛紛側目相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