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掃,離她最近的三個貼身近侍就魂飛湮滅,連渣都不剩。
殺了幾個近侍,雪妍的心情才好了一點只見她將長槍收回,怒斥道:“還不快去?真是一群廢物!”
“陰魂幡、血龍缽這等魔器使用之後,都需要暫緩片刻,否則用不了幾次,就會報廢。雪妍魔將軍,你該不會不知道這種常識吧”
一個紅衣紅髮全身上仙都浸透血氣的男子大笑著走過來,一出聲就是不加掩飾的奚落“也難怪,雪妍公主眼高於頂,怎會知曉這些常識?”
魔皇涼歌君臨魔界,積威甚深,無論是魔界強大種族的首領,被涼歌欽點的魔將軍,還是地位極高的魔子,都只能戰戰兢兢看他臉色行事在他身邊討一點殘渣剩飯。儘管他經常一閉關就是百年千年,仍舊沒有誰敢冒開訛的威嚴,或者說敢冒犯的傢伙都死了,這些魔界高層只能爭奪皇者絕對權威之下,殘留給他們的一絲臣子權力不得不說,涼歌玩弄權術手段極為高明制衡之道更是如火純情。魔本就是一種自私自利的生物,誰能給利益就跟著誰,被他刻意擺弄,更是折騰得派系鬥爭不說派系內部也永遠和平不了。今天稱兄道弟,明天送你上路今天累世宿仇,明無兒女親家,局勢紛亂到最高明的政客都會不知所措,只能牢記魔為了一點利益就會翻臉,誰都不能相信。要換了魔界,虯羅島那幾位貪心不足,異想天開的島主,早被吞得渣都不剩下,還能養尊處優這麼多年?
正如鈞離所說,雪妍美麗的皮囊下,內裡全是骯髒與腐臭,為權力什麼都可以不要。自從涼歌成為魔皇之後,雪妍心心念唸的事情就是嫁給兄長,成為魔後,誰讓妖皇鈞離開了個不好的先河,將自己的一半榮耀分與妻子卿所以她到處宣傳什麼血統優越論,說唯有自己這個嫡親的妹妹,才能坐上魔後的位置。眾位魔界高層聽了這些話。頓時無言,他們不能反駁,因為誰都不斑鯨歌的血統不尊赤但這樣一來,他們更沒有理由阻止,因為魔本身就是一種沒有倫理道德,行事完全隨心所欲,有時候比禽獸還不如的生物。別說親兄妹通婚,什麼父女母子父子……也都屢見不鮮。加上流歌不承認,不反駁的態度,也讓大家覺得詭異,遇事也避上雪妍一一避,讓她越發肆無忌憚,也將同僚得罪了個遍。所以,當涼歌透過沉璧,與疏陵上仙交換條件,將碧染的殘魂帶回了魔界,又放下手中的事務,花費極多時間為她重塑身體,弄出一個姿色不遜於雪妍,地位也很高的大美女之後,大家都等著看好戲。雖說他們都認為,碧染頭腦不咋地,不會被涼歌看中,也架不住雪妍群嘲開得太猛,我們幸災樂禍是不是?
雪妍素來是能屈能伸的人物,所以聽見血魔的嘲諷後,她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冷笑道:“我倒不知什麼時候,血魔也成了善男信女,魔器不夠的話,下界殺一圈不就來了許多?反正好些下界都處在時間的裂縫之中,仙界一日,下界一年,一來一去,哪用得著半刻功夫。”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輕描淡寫至極,彷彿製作一件強大的魔器。需要得不是以千萬乃至億為基數的人命、血肉與魂魄,而是像摘一朵花,折一支柳那般簡單。縱然血魔嗜血好殺,素來不將人命當回事。
也不免略微皺了皺眉,覺得此女太過殘忍狠毒,難怪陛下不喜先是分了煉製魔器的一半功勞,又想得到大硼麼濤城的豐功偉績?算盤打得倒是好,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城外的入侵者沉浸在松濤城防禦結界層層收縮的喜悅中,卻不知道松濤城的結界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城內的仙人們透過傳送陣,漸漸轉移走了。
瓊瓏鯨是仙界一種極為特殊的珍貴異獸,明明體型碩大無比,卻沒任何攻擊的本事。雖名為鯨,卻不生長在海洋裡,而是遊走於空間的間隙與夾縫之中,穿稜於不同的維度。任何空間屏障對它來說,都好像不存在一般,也正因為如此,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