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大人剛才那樣,顯然是做作了。我們在不觸犯對方心理底線的前提下,在人前扮演一對感情真摯、心靈相通的夫婦,如果誰先被懷疑的話,就算輸。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個力所能及的承諾。我說的是力所能及,不是心裡願不願意。只要自己能做到,即使對方提出的要求讓自己覺得為難,甚至丟臉,也要去做。比如,如果我僥倖贏了的話,可能會讓陳大人您集合起全府的下人在他們面前學狗叫。怎麼樣?陳大人敢不敢比?”
“你輸了我讓你永遠從漓面前消失,你也會做嗎?”陳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道。
相黎怔了片刻,深深地看了陳雋一眼道:“當然。”
“好,我跟你比。”
“好,我們擊掌為誓。彼此願賭服輸,且不可遷怒他人。”
兩人擊掌過後,相黎微微露出一個苦笑。即使用這種方式,她也想讓陳雋早日取消與她的假婚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幹嗎要為姜漓擔心那麼多。
下車的時候,相黎要先下去,陳雋攔住她道:“開始了。”說完,陳雋率先下了車,然後,在車前很紳士的扶了她一把。
守門的小廝看見相黎後,跑下臺階迎上來道:“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兩位少爺都派人來門口催問了好幾回了。”
對於這一聲“大小姐”,相黎還是聽得嘴角抽搐。
兩人被小廝領著往籍府正廳走,陳雋故意拉著相黎的手腕放慢了步速道:“慢點兒,小心身子。”
相黎拽著陳雋的衣服讓他側身,踮腳湊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家先生和籍家的人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別畫蛇添足。”
陳雋改攬著相黎的肩讓她正常走路,傾身湊在她耳邊道:“謝謝你的提醒,本來,我馬上就要輸了。”
相黎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只是不想我家先生擔心。”說著,相黎抬手拿開了陳雋放在她肩上的手。
片刻之後,陳雋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微微傾身道:“籍家的人看著呢,你不想這麼早就輸吧?”
相黎皺了皺眉,心間閃過一個疑問——陳雋到底是不是一個GAY?
因為陳雋的身份,籍家兄弟都出廳相迎,寒暄了一番之後,陳雋被請進大廳。自始至終,他的手都在相黎的肩上放著,周身散發著相黎前兩天見他時的那種傲慢的氣息。籍涅如在商場上一般妖孽的笑著,眼角的餘光,一直放在陳雋放在相黎肩上的手上。
進到客廳之後,陳雋看到坐在籍家客座上一臉不悅的劉大夫,攬著相黎快步走上前,屈膝跪地道:“晚輩陳雋,見過劉先生。因事情突然,未能儘早向先生見禮,懇請先生原諒。但是,請先生放心,晚輩一定會好好照顧向月,絕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請先生把向月交給晚輩。”說到最後,陳雋居然磕頭向劉大夫行了個大禮。
相黎看著雙手伏地,磕頭跪在劉大夫身前的陳雋,眼中閃過無數的電光火石,驚訝的都忘了看劉大夫的反應。
劉大夫咳了一聲道:“陳大人快快起身,學生一介布衣,豈能受大人您如此大禮?”
陳雋仍然保持著磕頭的姿勢道:“請先生把向月交給晚輩照顧。”
相黎這時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對劉大夫猛合掌。
劉大夫白了她一眼道:“老夫並非黎兒父母,她的婚事由她自己決定。”
陳雋道了句“謝先生成全”,才抬頭拉著相黎起身。
相黎在籍家兄弟的相讓下跟陳雋一起入座,呼了口氣心裡想著要不要把贏了之後的那個承諾改為讓陳雋不要為了今日這一跪挾私報復劉大夫。
籍家兄弟和陳雋都是社交場上的高手,自然不會沒有話說。
不過,陳雋在看到劉大夫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適時的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在下就